【同类】（18）

    第十八章、何志：罪恶感

    我忘记了我说了多久说了多少该说的、多少不该说的当我回过神来的时

    候我依然坐在陈明科的办室里而陈明科也就坐在我的对面他端着茶杯的

    手正悬在边眼睛盯着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说完了？」似乎是看我隔了那么久不说话陈明科放了杯子装作

    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他是认真的还是装的我也能一眼看出来

    「差不多说完了剩的有些无关要说出来的话」我了脸颊

    「可能会让我更难」

    「你说到最后都哭出来了不过你虽然这么说不过看得出来你还想

    继续说去」陈明科说着看了看表「差不多十点了还没觉得怎么饿看来

    我也是累的麻木了」

    「这样麻木总比我好」我苦笑着说

    「那么然后你把你跟岩玲做的第一次都跟我说了不讲讲之后？」陈明

    科说着思考了一「说起来咱们俩见面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

    「还真是那也算是个巧遇」我回忆了起来「那一次和玲做完回去

    照惯例行检测当时我记得就咱们俩外出回来的我到现在都还不知

    道你当时是什么被去检查的」

    「那个时候的事我记不太清了不过也不重要了那还真的算是个孽缘」

    「同辈里面知道我那个事的也就你一个教官当时也是看我一直以来成

    绩优秀立刻就帮我把这事压了去但是教官可管不住你的的你也没有到

    制造我的流言这样算我还得感谢你一哈哈」

    「我没有无聊到那种境地本来也没想过能跟你好关系因为说真的那

    时候你很优秀我稍微有点嫉妒吧」

    听陈明科说出「嫉妒」这个词我还惊讶了一我感到有些欣：「真是抱

    歉你嫉妒的竟然就是这样一个混蛋货」

    「所以说孽缘喽我真是没想到能跟你这个混蛋货一块混这么久」陈明

    科说着叹了「也没想到要听你这家伙这样露自己的私生活」

    「私生活？你觉得只是私生活？」我摇了摇「明科我觉得你很懂我

    我才跟你说这么多的但是现在看来你的理解也还是太肤浅了我对你有些失望」

    「你说那么多我没把你的话录音报告给级已经算是对你仁慈了你还对我

    失望」陈明科轻笑了一声「虽然这话你能跟我说说明信任我但我得提醒你

    一你的言论某些部分真的危险的你自己得注意一私生活我真的

    帮不了你什么我不可能有能把你的这种嗯生活方式一子扭转过来

    我只能尽量帮你藏着一些免得你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罚」

    「你别这么说实际我倒还真的期待着被罚的这样我也就有理由不

    像现在这样了」我说着又喝了一那杯道苦涩的茶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明

    科又把那杯茶倒满了「这样子我也就能摆掉我的面的生活了」

    陈明科眉跳了跳没有说话看着我我知道他想听我说说这什么意思

    了说道：「所谓面的生活说白了就是做给别看的生活罢了自

    从和玲的除之后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是这样的从逃避自己的本质变成了伪

    装自己的本质伪装到现在我竟然也被自己的伪装骗到了有时候这种对于自己

    这种卑劣本质的愤恨也会爆发一但那多数是在于玲的虐待游戏中猛然醒悟

    随后也就迅速消失了我的这些狗理面对玲的时候毫无用像这一次

    这样能跟这么说出来我还真是第一次如果没有这么一个机会我可能

    继续当我的『面』吧」

    「李秉文给了你这样的机会？」

    「他太懂我了我也太懂他了我们互相之间很了解哪怕仅仅只是那么两

    次见面我们却像是一眼就把对方给看穿了实际我们并没有看穿对方我

    们都只是从对方看到了自己李秉文实际是在用对自己的认知来揣测我

    我也在以我对自己的认知来看李秉文这样的结果是我们两败俱伤」

    「但是这又跟你当不成『面』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每个不都是这样吗？

    总得给他展露出自己不真实的一面真实的一面永远留给自己和自己绝对信任

    的谁都一样的我们都是在忍着『面』的折磨」

    「但是我的内心对此感到罪孽重」我再次摇「我无法再继续欺骗

    自己、欺骗别了我的内心不仅卑劣而且丑陋在面对李秉文的时候露无

    遗了」

    「你露了什么？」

    「李秉文当时跟我说『面』的时候我已经发觉到了这个真的和我想在

    了一块」我闭了眼睛回忆着今自己的经历「他说我是个面实

    际他的内心是否定了自己的形象了但是实际这是逃避自己丑陋的另一种做

    法我就是这么做的知道为什么我坚持要去走访李秉文的邻里和同事了解李

    秉文的为吗？因为我想要否定掉李秉文在他面前展现出优秀的一面的事实

    我想由此来打破我对于李秉文的这种偏向于认知我自己的认知我想区分开我们」

    是那时候我对于那些居民、务员的提问差不多就是朝着这个方向

    导的「李秉文平时是不是经常显得很畏缩？」

    「他们家里是不是经常传出一些不明所以的怪声？」

    「最近李秉文有没有做过什么鬼鬼祟祟的事？也不用最近他凡是有过的

    不对劲的举动都可以说说」

    我还是希望有一些收获的只要能够打破李秉文那种「在他面前是个优秀

    的」的形象我就心满意足

    但是没有

    「李可是我们这一圈有名的好好先生」

    「你说什么？不可能的李秉文这么好的一个怎么可能做那事」

    「这绝对是冤罪你们当警察的可得查清楚了」

    听着这些走访记录来的供我的皮发麻到最后彻底放弃——难以

    驳的李秉文在常生活中确确实实展现出了最为优秀的一面勤奋、心、

    贴、有责任感在别面前他就是这么好的一个

    内心很沮丧当时我内心最后的遮羞布便被撕碎了论面他远超过我

    远超过现在吊郎当、混等的我我很恼火我甚至在脑海中幻想出了因为

    李秉文跟林副书记走得近而被同事看不起的景也在审讯中用这套幻想骗了一

    次李秉文的我真他是个混蛋！相比于李秉文我真的连狗都不如

    「喂停一」

    陈明科的喊声让我回过神来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脸颊漉漉的陈明科从

    茶几的纸盒里出两张卫生纸递给我：「你可别来这套一个说些什么

    别哭哭啼啼的」

    我接过纸了脸和眼睛到这时候我都感觉「哭」的没有什么实感我

    把刚才脑海中想的东西说出来了吗？我也不记得了完全没有什么实感

    「生活总归是要让你忍的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跟你说的某种意义我也

    没有说的资格」陈明科说着又看了眼表「差不多该有消息了」

    「消息？」我愣了一没应过来怎么回事

    「李秉文说让我们在合适的时候去把林副书记逮捕了我觉得他应该还是用

    什么手段把存有林副书记资料的Ｕ盘给曝光出去了所以在刚才你审讯的时候

    我已经联系网络监管那边的帮忙查了这过去两个时了还是没有个信

    他该不会真的没有发出去吧？」

    「你觉不觉得他直接发到了纪检委那边？」我想到一个可能

    「但是纪检委不一定会专门因为这个理而且市纪检那边也有林副书记的

    信不太可靠」陈明科皱起眉「你觉得他是用了什么招数？」

    「什么招数？」我苦笑了一「李秉文既然这么恨林副书记甚至直接把

    他视作杀仇这种感挤压这么久爆发我觉得光是让林副书记狱都还不

    够这家伙不真整点损招那有点难」

    「杀林钰也不算什么损招吧」

    「这还不够对林钰的话李秉文应该还只是那种自我厌恶和对林钰的厌恶

    纠缠的报复对于林副书记跟他又没有太过实际的感联系仅仅只是要复

    仇的感」

    我说到这的时候突然间看到陈明科的脸骤变他颤抖着说：「说起来

    今午我们从林副书记那里采完供后就没再见过他了目前为止有七个

    时无法确定他的行踪了」

    「」我听出了陈明科这话里的意思心里也感觉有点可怕

    李秉文那家伙不至于做的那么绝吧？再说他又怎么能够做到那样他

    在看守所里「总之我得去查查今所有的报案记录」陈明科说着起

    「截止到现在为止的」

    「你今明明已经非常累了就此暂且收手也行的林副书记如果真像

    李秉文说的那样他遭报复也是活该吧」我说了句我最没资格说的话

    「没有什么在不接合理的制裁的况算是真的活该的就算是也得

    是的明明白白的」陈明科一边说着一边穿警服准备出门「陈明科真想

    林副书记的话我也得先一步把林副书记给逮住了」

    我想起来了陈明科确实是在这种某一普通案件智商的突发案件十分认真

    认真到钻牛角尖的那种明明也是个容易累的却在这一块这么认真我说

    不什么只能笑了笑说：「那这之后没我说什么事了」

    「林钰案结案之后我会把功劳算在你一部分」陈明科说着拍了拍我的

    肩膀「你还是继续加油吧你能比我更好的」

    我们的谈话结束了陈明科要去查报案记录而我则准备回家再一次坐在

    这辆老爷车里发动汽车耳的响声却让我格外放松

    就算是认了那么多罪我还是想要去见玲

    唯独她才能拯救我唯独她才能与我厮守一生

    猛然之间李秉文刚才对我说的话又在我耳边回响：「何警官你？你

    的抗？」

    我再一次感到背后一阵恶寒随后便驱车离开了警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