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初媚月】07

作者：临河
字数：10921
2019/09/17

「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我坐后便问道

　　明坂摇了摇沉声道：「只是念书的话似乎没有问题我想邪的影
响效果应该还没到课堂毕竟课堂学习到的东西都是有着书本作为参照
的而被朝堂认证并且付梓过的书籍同样是具备业我想应该不至于随随
便便就可以预的」

　　我点了点哪怕是我也听说过在古代的时候也有因为笔墨纸砚很珍贵
所以有要敬惜笔墨的说法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段历史的逸闻对于破魔师
而言似乎是更加「实实在在」的事

　　不过我想也是如此吧作为扭曲学生的意志的不怀好意结界发挥作用的话
恐怕是往着更加奇怪或者歹毒的一面发展吧但是让我们悖离书本以为１+ １=
３概是没什么好

　　我们这里可只是地方也不像是会出诺贝尔奖的物

　　那么扭曲的地方究竟在哪？

　　「今晚就要开始去寻找、然后破结界的节点了」明坂低着从
的袋子里拿出面包和牛奶一边用一种尽可能平静的语调说道

　　「」我明面也只是点点突然感到了一阵的张连来的幕后黑
手所布置的结界究竟能不能找出破绽

　　我又要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怎么支援明坂

　　明坂在拿出面包后犹豫了并没有拆开包装而是把面包放到作为坐垫
的报纸接着开：「结界这种东西并非是凭空产生的而是和所有的世间
凡俗之物一样必须要有所依托哪怕是目前扭曲着学校的结界明显强到不正
常恐怕是借用了其他怪异的量才能达成这种程度但是无论是阴术还是
道法或者是其他的魔法之类的都不会有无缘由就强的量这不合理」

　　在说完第一次貌似要科普的话后明坂手托着腮像是在斟酌接来的内容
如何才能做到浅显易懂的说给我这样的行外听

　　「怪异？」这种词好像在哪里的怪谈里听过

　　「是的就是怪异似神而非不止游离于类世界内外常于
正常的世间不该存在的事物这就是怪异」明坂平淡的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某种意义和说里的怪异有接近的概念但是并不完全像是说里
的那样」明坂接着引用了若段似乎是源自古籍的解释

　　不得不说高材生就是高材生居然年纪就涉猎了那么古老的典籍

　　要知道国家的文字改革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可以说每几百年无论是文
字、还是语法、构词都会有些翻地覆的变化

　　旧字被新字替代相同的词语失去了原有的寓意变成了承载其他意义的词
组繁复的说法被废弃诸如此类的变化让学习古文变成了一种颇为艰难的事
虽然国文课不是不会讲解一些古老的文学但是那也已经是经过无数学者
挑细选并且优化后加注释的浅显的版本

　　结果就是以我的文学修养对于明坂哪怕是面对面的解释只能停留在半
懂不懂的阶段

　　不过其中有几个关键词在她的讲述里复出现总结来说怪异是「可怕、诡
奇、常」的存在是一种虚幻的以信念诞生的产物

　　「听去就像是乡的奇怪故事里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古里古怪的能
一样吗？」我试着随说了句来掩饰我的不懂装懂

　　明坂沉默来点点然后又缓缓摇摇「作为怪异本来就是介于真
实和虚妄之间的产物所以才不可思议无法用眼去观看无法用手去触和
作为真实存在的可能互相牵扯着抵消着」

　　「就像是故事里面的那种像是毫不讲究道理的能一样吗？」我发问道

　　然后我回想起了这个国家的神话故事作为妖怪、修道者或者仙之类的
如果以现代的角度来看的话他们的能多数都在现代科技的步显得微不
足道例如行千里、耳听八方、一声呼啸可以让几十个村子听得到、或者是坐
在京城然后画一幅画可以从画里面拿出好几千里外的地方土特产这样那样
的能用现代化的手机、扬声器、飞机都致的可以模仿了但是有一些能
却是一子跨过几个认知范围好像是捉的星星放到壶子里呼一
就起回生或者是神话故事里的魔的生命不在自己而在远方的树的
盒子里的鸟只要鸟就可以除掉魔王一样的

　　有趣不可思议好像是梦境一样的荒诞

　　像是感觉到我开始理解了明坂接着说道：「概可以这么理解吧怪异本
也并非是拥有多强的存在但是那种奇怪的特就是最难应付的地方了」

　　事实本应该什么都听不懂的我据从之前到现在的解释而开始渐渐
地有些明白过来了

　　明坂曦月果然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家伙

　　「我们概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结界是必须固定存在的东西换句话说
当怪异变成了固化的东西的支架的时候那异常的本也就不可能随心所
去了换句话说就是有了「定义」或者载之类的东西如果找到了它们的
载应该就可以涉它们然后过来影响结界了」

　　我不断的点不管是真是假总之听去确实很厉害的样子！

　　」明坂终于拿起了面包但是还没有开而是像是严肃的老师用粉笔在黑
板强调自己的语一样轻轻地用面包敲打着牛奶纸盒用一种总结的语对
我说道：「对了不出意料的话幕后黑手应该还不在这里而且结界的运转
也绝对还没到完美无瑕的阶段但是假如继续去的话就不好说了嗯
我开动了「

　　「那么委员长有什么绪吗？」趁着委员长准备午餐的时候我终于开
问出这最关键的一句

　　「河君知道这所学校流传的七不可思议吗？」明坂没有直接答复我而是
问了起来

　　「嗯」我沉思起来

　　和所有的学校一样我们这个学校自然也是有着所谓的源自学校本的怪
谈

　　而且一般来说总是会凑成⑦⑨这样非常押韵的数字

　　就像是故事凑剧一样的六翼使、七七愿、八金刚之类的总之是充
满了令不明白但是乍听去很厉害的感觉

　　我们学校作为历史悠久的院校流传的七怪谈最著名的版本应该是：

　　１、奇怪的路/ 台阶/ 仓库——传闻是在学校错综复杂的道路里/ 楼道里
穿行在第６６６步还是９９９步的时候你会发现到一个奇怪的空间就
像是全封闭的仓库一样和外界隔绝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但是就是跑不
出去

　　２、看到了会的篝火——一般来说学校这样的场所是止玩火的
因为有安全风险曾经有一届的学长们似乎在学校里玩过烧烤ＰＡＲＴＹ接着
据说不可思议的时候就全员了随之的是假如走在校园里看到莫名的篝火
也会出现的悲惨事故

　　３、本不应该出现在楼道的镜子——我们这个学校楼道里是没有镜子的
但是当有因为忙于期末学习或者社团活动晚归非常偶然的会在墙看到巨
的镜子中的自己的倒影接着就会发生不幸的故事不幸的内容在传说里
概是辛辛苦苦准备的考试终于失败了辛辛苦苦往的朋友终于分手了辛
辛苦苦做好的作业终于不翼而飞了总之是诸如此类的不幸

　　４、会半扮演学生的模型——嘿终于又有一个似乎全国通用的怪谈
了似乎是因为太过像了但是又是无生命的呆板物于是经常被认作各种
怪谈的载例如说半会起来搬运东西在楼道里跑来跑去之类的总之
在我们学校它似乎有着会模仿学生坐在教室课的传说

　　５、强迫答题的达芬奇雕像——美术教室里会摆放一些雕像是很正常的事
达芬奇作为文艺复兴时期的物而且兼具了音乐、机械设计、美术一系列的
可怕才能这么有代表的前辈的脑袋塑像被放教室里也是理所应当然后
它的传闻就是会在半三更的时候注视着可怜的学生然后迫他回答一些
本答不来的问题

　　６、巡视教室的黑影——我们学校在晚最后终止社团活动的铃声后在最
后封闭校门前会有老师负责巡视各个教室、活动室将那些恋恋不舍停留的学
生给回家但是假如有躲开了老师的耳目一直藏到最后在午的钟声
敲响后可以看到另外一拨的黑影不断的巡视着整个学校一直到第二的黎明
但是那绝对不可能会是老师了因为到了凌晨除了值守的保安室外整个学校
都不可能会有其他的了据说遇到黑影是绝对不可以逃跑的因为一旦撒开
跑起来对方就会以比你还的速度追击一旦被追的话就会发生不幸的
事故

　　７、不存在的神龛——在乡的话有时候在路边或者是村子的地方
是可以看到那种就像是壁龛一样的极极的房间里面会有一个、或者复数的
神像神像的前会有一个的供桌或者更为简洁的只有一个平底的位置
可以用来放置米酒、白米、瓜果、燃香这样的贡品毫无疑问我在学校这么多
年是绝对没有见过任何一尊神龛的但是我们这个地方多年前是属于乡也是
没错所以有传闻在建校时消失不见的神像会在没有外的时候面向有缘
现届时就可以递奉纳了并且像是任何一个普通的神庙一样行祈愿但
是这个切记的是无论是什么样的愿望只要是不太过分的例如世界毁灭摘
星星之类的太离谱的只要在限定的范围内比方说是升职加薪考出好成绩
之类的都是非常灵验的但是神灵也会取走和要求的祈愿相当的代价
作为回报

　　似乎失去的代价和所获得的刚好微妙的对等

　　似乎是以一种生的「失掉」换取另一个地方的「得」

　　这也是所谓的七不可思议中似乎最为安定也最没有恐怖意的一个了

　　我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其他学校的不可思议怪异可以说几乎所有的不可思
议都是架构在现实的题材之然后似是而非的创作而成的产物比如说我们
学校真的有雕塑也是真的有达芬奇的脑袋铜像老师和学生会的成员们
也的的确确会在放学后巡查

　　至于楼道的镜子在教学楼里的确是不存在的但是从老师的办楼里的
楼道是存在镜子的说不定在那怪谈诞生的时候刚好是教学楼的镜子被取不
久的时候

　　就连那神龛说不定也是当时还很早的时候在田舍间见惯了神像的最早期
的前辈里初始创作然后在一代代的后辈的流传中变成了戒除贪脚踏实地
的劝世良言

　　我轻拍了拍膛不得不说我们这里地方的可以说是相当
的平凡既没有歹毒和能去做什么好事但是也不会有机会去做什么事
可以说是一弯浅浅的池塘安静的和田里的稻谷一样安定的生活仿佛和几乎所有
的烈事件都隔绝开来一样这还是有一个好那就是流传在学生之间的怪谈
也是充满了畜无害的弱子息

　　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们学校的怪谈事件过/ 或者失踪过的

　　回想起来第一次听到这些不可思议的时候好像只在前辈们的脸看到那种
像是孩子一样的雀跃和故作神秘而且说完后总有种是听话的好学生的话
就本不需要在意这种稀奇古怪的怪谈一样的安定感

　　像是看透了我的表明坂拿起面包眉宇锁忧虑的说道：「我也通过
学生会前辈遗留来的笔记看过了一届的不可思议的传说和我们这一届的
内容基本一致只是倘若和支撑着结界的怪异融合的话实际会有什么样的
具现就很难说了」

　　我这才想起来明坂委员长似乎是附属学生会的生活委员会在可以调阅往
届学生的记录的话对于怪谈的来龙去脉应该是比起我来说更有种通透的感觉
「那委员长的调查有眉目吗？」

　　她摇摇「展缓慢不可思议怪谈虽然在学生之间耳相传但是归
到底只是一些普通的鬼怪故事学生会明面的官方记录里是不可能特意的去收
集的而且这么多年来事实并没有出现过不可思议怪谈的事件也只能通过
以前的前辈们遗留的一些杂谈、笔记来勉强探究了就我目前的结果来说目前
流传的不可思议的版本和前几届的内容是基本一致的」

　　一时之间似乎没有什么显目的线索

　　似乎淑的礼仪是在饭的时候不闲谈的在短暂的午餐时间我们两个
渡过了一段安安静静的午餐时间

　　「那么河君有什么见解吗？」在收拾好面包的残渣和废弃的包装后明坂
目光灼灼的望着我

　　「！」我张本来以为明坂是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主见现在只需要
部就班的将可疑的地方一一排查就可以了

　　但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将问题拿来问我我其实除了校门那一刹那的心悸
外就本没有其他异常的感觉！而且既不是破魔师也没有聪明的脑也
难第一次碰到就有什么有效的意见！

　　当我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后明坂只是平静的摇摇「不是这样的河同
学误会了这和聪明与否没有任何关系关键的是类的思维不是那么久轻轻
松松的被改写掉的长达十几年的生活所刻印在脑里的思维定式是一种难以
忘怀的惯我们以往碰到经历过的事后一般都是先从脑袋里寻找旧例然
后沿用以前的经验就很方便的做去了有时候这会被认为是让思想僵化不
过当碰到思维被植其他的「意念」被改写后脑袋里的一部分在遇到以往遇到
过的事后本能的还是想要照以往的惯走去这样一来产生的冲突就
是觉得本能的不对劲了」

　　不愧是委员长说话居然有着这么官方的书面彩段段的话来感
觉我自己好像是个糊里糊涂的笨蛋比起在学生会工作过很久的明坂我在这方
面的表达能实在无法相提并论

　　这么说起来的话我好像是时常觉得偶尔有些奇怪但是那种觉得不对劲
也只是好像湖面的涟漪一样一闪而过等到注意起来后波纹都不知道扩散
到哪去了想要追溯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在听完我羞愧的陈述后委员长的脸古井无波看不出多少失望「果然
如此看来是常识改变的幅度并非是一蹴而就而是缓慢的一点点的增、
然后平、接着增强那扭曲因为普通的「常识」是在模仿类的改变认知的
合理方式一点点的被改变由于是平缓的转变所以很难归纳出某个剧变的点
那就没办法了」

　　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种走正轨的感觉眼前的孩十分严肃的看着我
那两颗好似宝石般的灵眸直的看着我

　　得我一阵心慌就好像是在课时本没有认真听讲却不幸被老师点中
战战兢兢的在家面前站起来的那个学生一样

　　我当然不会以为「那就没办法了」的声音是明坂宣布放弃的宣言「所以
要怎么样？」

　　对此明坂委员长非常脆的回答道：「不知道！」

　　「！」轮到我目瞪呆了呆愣愣的重复着那句话「不知道？」

　　「的确是不知道对方将结界设置在这所学校里恐怕是看中了学生们年
轻的、未染的魄哪怕只是汲取一点点也是最好的滋补而且学生
和老师们的作息往往非常固定这样一来借用结界的「洗脑」也不用担心
太多外来的变数如此强的对手只是如果是针对于等闲一两个的话恐怕
我也本就察觉不了吧可是它太贪婪了居然展开了面向几千的咒术本
来作为无迹可寻、飘渺不定的怪异在作为咒法的基石之后也就会自然而然的
必须具备「形」不知道关键的话那就创造时机抓住那枚关键的ｋｅｙ就
好」明坂的眼神变得非常的坚毅声音一如平常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同的
地方

　　明明说出的内容充满了各种不确定的地方但是话语里的那传达出来的
信心和意志总让我有种莫名的想要跟随去的魅

　　「我之所以判定结界的基石很可能就是不可思议怪谈的理由也正是因为之
前的调查的时候隐隐约约感到邪念的妖是从很多个地方传来的当时还没
有理解原因所在但是今突然就明白过来了冥冥中自然有命数说不定河
君就是我的幸运星」明坂双臂环抱着脸蛋斜靠在膝盖歪着看着
我表看去平平淡淡的

　　那泯的、绷的角、微锁的秀眉和那起伏的部看得出明
坂她自己也是有些张了

　　然后明坂朝着我伸出了手巧的掌心对着我张开停留于恰好在我和她
居中的距离的半空像是等待着我的住注视着我的邃眼眸中有种令不
忍心拒绝的期待

　　这还需要犹豫什么吗？

　　无论是伸出手来的美少还是放主动权任由看不见形的妖物纵自己
的心灵这两种问题的答案都只可能有一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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