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81）

作者：aksen
字数：21326
2020/05/18

第八十一章 悲欢

　　再次拜访宁电集团施梦萦心中满怀昨是今非祸福无定的感慨

　　曾几何时在这里施梦萦连一张和善的面孔都很少看到想和某位主管多
谈几句往往要忐忑地枯坐半换来的还常是不耐烦的搪今过来资
部里部分看到她的都送的笑脸一向待她冷漠的陈主任脸还是显
得有点臭但在接过她递的合同文本时还是象地挤出了几道笑纹

　　「包书记代过了这个合同我这边先看一然后送到法务那边走程序
最近领导们都在流程应该不会拖得太久顺利的话一两麻烦点的话一
周以内应该也差不多了等这边走完流程我给你打电话」陈主任把合同文本
放在办桌对施梦萦作了番说明

　　施梦萦多少也了解国企在签外包服务合同时的流程设置知道陈主任所言非
虚甚至她说刚的「顺利的话一两」已经是极乐观的估计了多半是看在包
副书记对这件事很重视法务部门有些许可能会加效率但即使没有「特事特
办」一周甚至两周内能把合同流程走完就算很顺利了

　　离开资部施梦萦犹豫了一决定还是去包副书记那里拜访一哪怕
对方正在忙自己露一脸简单说两句就告退也好在这次洽谈业务的过程
中包副书记给了她很的帮助无论如何也该去表达一感之意

　　之前一个星期施梦萦往宁电跑得特别勤短短五就来了三次都是包副
书记自接待沟通时间也一次比一次长第三次沟通结束后终于得到对方的
承诺宁电可以向荣达智睿订购一部分半年的课程虽然还没有恢复此前长期
合作的旧况但至少能签回将近原有三分之一的课程量

　　这还只是第一步的合作从包副书记表现出来的善意估计只要荣达智瑞的
课程能够达到他们的要求恢复长期合作也不是不可能的

　　施梦萦动难耐如堕梦中一般赶回司第一时间冲周晓荣办室报
告了这个好消息

　　虽然到目前为止这些都只是包副书记的承诺双方还没有签订正式的
合同但对方是一家型国企有主管副书记的应诺除非出现重意外
否则等于签了意向合同达成合作是八九不离十的

　　原本对争取回宁电这个老客户本不抱任何指望的周晓荣自然为惊喜
极其难得地真心夸赞了施梦萦一番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她荣达智瑞以后表
现最出的一次配得任何赞誉

　　终于能得到周晓荣在「屄」、「眼」这些「表扬」以外的在工作方
面的肯定施梦萦更是信心振接来的整个周末她都待在司里忙着准
备合同宁电集团是她自谈的第一个超客户她生怕到最后在合同方面出
现瑕疵认真到了近乎神经质的地步在周末两里打了 N多个电话扰得程
莎不厌其烦后她总算在周一中午以前彻底敲定了合同文本

　　在合同文本完成司内部的审阅签章流程后已经是午两点多了施梦萦
原本可以等第二再把文本送去宁电但她并没有耽搁时间立刻携带文本赶往
宁电集团只要能在班前把文本送到对方手里就等于多争取了半甚至可能
是一的时间

　　现在任务完成施梦萦心里轻松多了立刻想到应该到包副书记那边去打个
招呼

　　事实连施梦萦自己都说不清包副书记为什么会对她那样看重时时
都表现得很和和之前程莎和周晓荣形容的「个古怪」、「很难沟通」完
全是两副模样

　　如果包副书记是个施梦萦可能早就想到他可能觊觎她的这种可能
去了

　　但明明她是个五十多岁的应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看来我在和沟通这方面还是很有一手的当然可能只是特别针对包副书
记这种类型的沟通对象吧

　　施梦萦捺着兴奋感在心里给出一个自觉还算允的自我评价

　　她现在去包副书记那边也是为了要让她看到自己的认真和得把双方的
关系走得更近密些对今后的工作肯定有好她不又对自己考虑到了这一层
而暗自得意起来

　　施梦萦没有闷着直闯包副书记办室而是先打了个电话确认一对方
是否方便在得到包副书记高兴的认可后这才往楼走去

　　走到包副书记的办室外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三十岁的西装革履的
走了出来两在走廊里碰了个对脸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发愣

　　这张面孔绝对不陌生可施梦萦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既然是在宁电总部厦遇到这应该也在这里工作是不是自己以前在
别的办室里曾经和他见过面聊过？

　　施梦萦一时无法确定只是礼节地笑了笑匆匆从他边走过

　　脸流露出几分值得玩的古怪神慢慢转看着施梦萦走包副
书记办室差点就想抬步跟她迈出半步又收住动作若有所思地在走廊
呆了片刻轻轻吐出一个「哈」字施施然走向电梯间的方向

　　因为到班时间施梦萦再不懂事也不会缠着包副书记聊太久只是简
单说了自己送合同过来的况没过十分钟就主动告辞了

　　陈主任「一两」的估计明显是过于乐观了抱了很期待的施梦萦一直等
到周五午都没等到陈主任的电话只好在班时打电话过去问一合同
审签方面的展

　　「我昨问了一还差董事长的签字本来今就能签但是厅里临时开
一个会今肯定是不定了周一或者周二吧你周一班之前再来问问」
陈主任随解释了几句没给施梦萦留继续追问的时间就挂了电话

　　事实也没什么可以追问的合同到对方的内部审签程序施梦萦能
做的除了等待以外也就是偶尔去催催对接连对方实际负责审签的法务
员她都很难直接联系

　　陈主任是怎么回复她的施梦萦就照本宣科又对周晓荣说了一遍

　　对此周晓荣也无话可说

　　像陈主任说的这种况什么都定就差董事长一个签字整个流程被卡
在那里其实很常见幸亏这次只是因为董事长临时参加通厅的会议才拖延
来如果是这位董事长要到外地出差三五甚至一两周后才回来像给培训合
同签字这种事多半就会一直拖去不等董事长回来可能都没会想起来
倒是一些标的金额巨的重要合同即便董事长不在通常也会得到妥善的临
时置

　　那就继续等吧不差这一两

　　这个星期一直在无聊苦等的还有裴语微

　　周三沈老爷子发病住院沈家第三代辈就开始轮流在医院陪守这
周二、三两轮到了沈惜

　　偏偏周二那还是七夕节裴语微只能去医院和朋友见一面陪沈老爷子
聊了一会然后留沈惜继续陪自己独自离开

　　回想起来裴语微第一次和沈惜见面也是在去年的七夕当然要是换成
历那还有一个星期才会到这个纪念

　　昨晚开始换成沈惋陪但因为裴旭生一家早早就说好要来她家做客裴
语微也不好缺席也没有过来陪友

　　直到今班之后裴语微才和沈惜又见了面

　　「怎么了？」看着裴语微懒洋洋地赖在沙发心不在焉的样子沈惜能看
出她的心不是太好

　　「唉还能有什么呀？伯又说三道四我爸只当没听见」

　　昨晚裴旭生来弟弟家中做客并不见裴歆睿的踪影这丫前
几已经出发去西藏了

　　这次裴旭生对待侄倒还有几分笑脸并没有一门就横挑鼻子竖挑眼只
是多喝了几杯之后在醉意熏染先是唠唠叨叨地数落起了他那个宝贝闺
说她整个暑假都没在家里待过几总在外面跑一再感慨长了有了自
己的主见和想法心也就了很久没把他这个老爸放在心了

　　话到了这里裴旭生正好想起自家侄的感问题话赶话地又说了几句
不好听的话裴语微不想跟他发生争执何况这一次伯还喝了个半醉即便争
执也没什么意思早早就回自己的房间躲清静去了

　　沈惜无奈地笑

　　这就是他当初在要不要和裴语微恋这件事最的顾虑所在

　　会毫无顾忌地对他们两现在的关系复提出异议的也就是裴旭生了而
他在裴新林那里虽然谈不有多的影响却了一个哥的份不到
万不得已裴新林总不可能和他撕破脸闹僵关系这就决定了他随时随地都可
以想说就说

　　有这么一个聒噪的存在尽管对两之间的感不会造成什么实质的损害
可在裴家那边的友中既会造成很的影响又会成为一个暗地里的笑话使
这段恋关系总给一种麻烦多多的印象

　　也就是沈惜和裴语微只是偶尔感到烦恼换成另两个相这种烦心
事如影随形可能早就演变成了问题只要心里一烦就容易捕风捉影借
题发挥一步步地蔓延开去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这次裴语微说起伯倒也不全是烦心用她的说法这次裴旭生唠
叨起他们两的话题很程度只是因为心中郁结借故迁怒而已

　　而裴语微不过是他在迁怒时随便找到的一个目标在那之前裴歆睿已经
为她挡了好多只是丫运好远远逃去西藏耳子清净罢了

　　昨晚送走了裴旭生后伍学芳过来看悄悄说起八卦原来裴旭生
最近心极差甚至裴歆睿还在家里时父两个都莫名其妙吵过几架了

　　能让六十多岁的老子如此不全都是因为他又一次被陆英波拒绝了

　　自从几年前这对父子重新相认后裴旭生不止一次提出希望陆英波能改回
「裴」姓但从来没有得到响应

　　细想陆英波和裴旭生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真有点让看不懂如今陆英波
不再如早年般彻底拒绝和生父往来今年以来更是和异打得火感
看去似乎已经芥蒂尽去但对改姓之请他又从不松每次都是断然拒
绝另外一些细节更值得玩比如他从没拿过裴旭生的钱即便是老子主动
给的他也一分不要；赵瑜没有要把这个「前的孩子」完全挡在门外的想法
虽然谈不欢迎但也早放出话来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到家中做客但陆英
波却从没去过裴旭生和赵瑜的家每次和生父见面都约在外面

　　听裴语微碎碎地说着伯一家的事——当然她也基本是从那里听来
顶多加一些裴歆睿的只言片语很多事语焉不详沈惜总觉得有些古怪陆英
波的状态像在介怀和释然之间摇摆他他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感觉陆英
波好像不是对生父释怀了倒更像是只想和异父和解

　　随即他又笑着摇这算是什么心理？当然沈惜也不会在这些事费什
么心思他本就不心别的事更何况这还是裴旭生的家事与他何？

　　虽然已经好几没怎么正八经见过面了但裴语微也没打算一直腻着朋
友她知道最近一周沈惜肯定很疲惫所以这次她连之前每周五总要看几
眼的《中国新歌声》都没看早早就陪着沈惜一起靠在背闲聊

　　「爷爷这两怎么样了？」

　　「还是很弱但今神还不错我走之前一直跟我聊来着」虽
说晚不必去陪但沈惜白部分时候还是待在医院在他这一辈兄弟
中就他家这一支的孪生弟两个因为都是自己开店的缘故时间支配比较
自由耗在医院的时间最长

　　「那好明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爷爷吧我觉得次爷爷跟我聊高
兴的」

　　「嗯！那是！你这么乖又这么可爷爷看见当然高兴」沈惜一边轻
着裴语微柔的皮肤一边笑着送出彩虹「对了明我们去
过医院以后再去趟苍葭苑」

　　「你那房子装好了？这么？」

　　「还没全都好不过至少有七八成样子了我请了两个装修队同时开工
都两个月了房子内部差不多园、院子还要再收拾明空我们过去一
趟看看细节还需要添置些什么东西」

　　「没啥好添置的要用的东西从我那边、你这边搬一些过去就够啦正
我又不是直接住你那了我还是喜欢自己那个窝」

　　「了解了解」沈惜又把手伸到了裴语微的里轻捏着她的

　　「你要嘛？」裴语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沈惜一脸淡定好像正在朋友轻薄的并不是他：「没嘛呀」

　　「老子你这两行不行？还！还！」裴语微边说便在友锤了
两拳「谁准你的？」

　　「行不行的试试不就知道了？」沈惜说得但他也知道这几的自
己不管是绪还是状态都不太好没必要来

　　「过几过几你！」

　　「呦呵？你有这么厉害？如果你真能把我之后一个星期我给你当丫
你想怎样就怎样不怎么办？」裴语微瞪了眼睛一脸挑衅的神

　　「那还能怎么办？接着呗！」沈惜懒洋洋地躺倒在把自己摊成一个
「」字

　　「呸！说不怎么办？」裴语微不依不饶地扑过来赖在他不轻
不重地咬了他几

　　两随意地说说笑笑到十点时沈惜倦意渐浓昏昏然梦乡裴语
微还没到困的时候躺在边倚着背读书

　　概过了半个时裴语微起去卫生间正在洗手时突然听到沈惜的手
机响了她莫名生出一丝不安赶冲回到边

　　沈惜刚从梦中惊醒糊糊地从柜拿起手机歪着子放到耳边

　　手机里传出的是沈惋悲戚但还算镇定的声音：「惜爷爷刚刚走了」

　　沈惜猛地坐直子张了张却没说出什么来

　　「收拾收拾过来吧家里都已经知道了应该都在过来的路」

　　沈惜了着脑门：「在医院走的会直接送殡仪馆吧？」

　　「嗯伯和二伯都说咱们家里搭棚停灵这一套影响不好准备直接
办手续送殡仪馆」

　　「好我知道了！等我过来再说吧」

　　裴语微从沈惜接电话时的三言两语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虽然她和沈执中
见面次数不多但每次见面老爷子待她都十分温和可现在想到原本计划明
再去医院探望的老家竟然已经撒手寰自此阴两隔不由得生出一
浓浓的哀伤

　　「我要不要也去？」

　　沈惜看了眼友犹豫了一：「你还是不要去了今晚这个场合不合适
」说到这他又生怕她有所误会赶补充说：「不是说你的份不合适
而是现在就参与这个事对你本不合适我也怕叔叔阿会不高兴」

　　「我懂！」裴语微赶表示自己不介意

　　「火化仪式和追悼会应该就在这几到时候你再过来好了」沈惜轻轻抱
了裴语微「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了明再联系」

　　浮事难料悲欢各异

　　周六一早才过七点半郭煜就赶到了袁姝婵家门

　　袁姝婵顶着略显凌的发眼惺忪地开门满怨地说：「你这么早
来嘛？」

　　「早？我昨发的微信你没看？」郭煜略感奇怪虽然他确实没收到回信
但以为只是袁姝婵懒得回而已「我说七点半就过来实际我迟到了几分钟！」

　　袁姝婵翻了翻白眼没说话侧让郭煜了门

　　郭煜笑嘻嘻地问道：「怎么样？还在流吗？」

　　袁姝婵又翻了个白眼：「还没净！你要不要这么心急还流着就想
？」

　　说起来袁姝婵已经在怀疑自己的月经周期是不是彻底改变了过去她的周
期一直很稳基本是28极偶然变成27只有过去一年里有两次和沈惜做
过后因为是在非安全期内在里面事后了避孕才会有一点变化很
又恢复正常周期

　　但是最近两个月不知怎么的她的月经周期似乎有缩短的趋势这个月又
早来了两以至于她周一时毫无防备在司里突然发现两间乎乎烘烘
的幸亏发现得早不然就算司的制服是的万一沾染了迹也会很
狼狈

　　看来有必要重新设定手机计算周期用的APP了

　　不管是不是因为这几个月里和郭煜有过一两次不戴套的做不得不事后
造成的正袁姝婵肯定要把这责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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