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有为】(全篇)(高中生,纯爱,轻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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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5

 家里除了最基本的家具以外已经全部清理给废品回收的叔了这间狭
的老式民居在他的记忆里还是一次看起来如此空空荡荡

  最后一次他望向门对面闭的防盗门漆面剥落的铁板无言地诉说着拒


  「东西都带好了吧再检查一遍——走吧

  在他后关门在门扇合拢的瞬间仿佛遮断的不仅仅是视线
是他与这座城市的联系

  ——从今以后不会再回到这里了吧

  背起行囊麻木地跟着走过狭的楼梯走过蒙着尘土和油渍的墙壁
走过堆在楼道里的纸箱和腌菜坛子他摆着手机点开一个个新闻网页和论坛
话题涯杂谈看到虎扑逃避似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就像他这几
避与她的接触一般

  在楼拦了一辆出租车把行李后备箱他和车里把吵闹的
蝉鸣和眼的光统统隔绝在外绝尘而去

  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经过了哪些地方他后来全都记忆不起来了只记得
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了特火车的空调车厢里的把旅行箱举
行李架

  「我来吧你坐」他了鞋子踩在五除二就把箱子安
置妥当等他穿鞋坐好火车已经开始缓缓开动车窗里的景倒退月台
行的们摇手、微笑、目送着火车驶出车站车窗里依次映出的灰扑扑的建筑物、
林立的工厂烟囱以及城郊的低矮最后变成茫茫的田米从铁
道旁一直延伸到地平线

  「有点困一会有事

  很就对单调的沿线景感到厌倦昨晚为了收拾行装折腾到很晚
厢在铁轨飞驰的轻微颠簸居然晃得他有些都晕他打了个呵欠在座椅
前的桌板闭目养神就昏昏沉沉了浅眠

  ——等到学毕业的时候再回来看看吧

  在潜梦乡前的朦胧中他对自己如此说道

  

  老实说在火车总是得很不其颈椎格外酸眼睛
到火车正停靠在一座整洁宽敞的车站里车站的穹顶悬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
「石家庄站」不少了烟瘾的乘客抓时间站在车窗外的月台吞云吐雾

  「醒了?喝点我带了桃子你要不要?」隔着桌板递过来洗好
的桃子

  他随手接过目光投向窗外时候他对石家庄的印象是省会、城市
有阔的柏油马路和路边矗立的高楼以及许许多多在故乡城见不到的新
鲜事物;而现在对他而言这里只是旅途中普普通通的一站罢了

  随手掏出手机屏幕没有提示任何未接来电或者新短信他有些失望地将
手机兜里打采地啃了一桃子

  「想什么?我看你一路也没怎么说话打采的」坐在他对面的
问道

  「没什么就是心里有点失落

  「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以后会习惯的生的一个阶段迈另一个阶
边的环境不同旧的朋友会慢慢疏离也会结到新的朋友

  「但我不想和以前那些朋友变得疏远」他闷闷地说道

  「这不是凭你的意志决定的莞尔一笑「你们所的环境不同
流的话题也会越来越少可能别和你聊生活琐事你不感兴趣你和别
工作烦恼家又听不懂久而久之自然就不怎么联系了

  合合理无可正因为如此才更加令倍感沮丧

  他不愿意在这个话题讨论说道:「我要是在学时候想找个
朋友你觉得合适吗?」

  「有怎么不合适的又不管你谈恋以前在高中是不想让你耽误学习
学你想怎么过要看你自己安排

  「那你有对的理想标准吗?」他试探地问道脑海中却浮现出她
的影子

  「关键是要你喜欢的、而且喜欢你的然后最好是比较懂得谅别
的那种类型吧别得家里老是为蒜皮的事不得安宁

  我喜欢的

  喜欢我的

  ——不然个暑假再回去一趟好了

  

 没过多久——总感觉才刚驶离石家庄车站——车厢里就回响起萨克斯乐曲《

  回家》的旋律

  他踩着座位取行李箱和背包走出车厢的瞬间感到一扑面而来

  北京的空总是笼在一层铁青云霭后面那时候「雾霾」这个词还没有普
他只是为不能看到明媚的光而感到失落火车站里的行摩肩接踵、喧闹
不息但一个月以来仿佛融到环境背景中的蝉鸣而让他觉得格外安静

  一切都没什么改变又似乎有不同

  混在熙熙攘攘的流里穿过位于地一层的出站西装革履的父已经等
在门外了分别一个月的三之家再次相聚本该是轻松愉谈氛围但他
此刻却缺少和父闲聊去的心只是哼哼哈哈地应付着父的问话跟在父
后沿着斜梯向地面停车场走去

  光穿过车站螺旋形的井洒车站的穹顶投出阴影在斜坡形成鲜
明的光与影的分界线

  似乎走出那条界线的话就有什么东西无可挽回了就有什么东西永远失
去了就有什么东西彻底改变了

  我不要这样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声呐喊着拒绝迎接即将到来的未来

  必须要做点什么来阻止

  「对了我有个同学约我今出去我要赶过去见面不然
来不及了

  「坐了火车了你先回去洗个澡换服呗再出门多好

  面带责备地接过话题但从的语他判断出这是拒绝得不算强
的态度换言之就是还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忘记和你们说了但时间真的很我要先走了今晚就不回家了
再回去

  把背包给父他在展开喋喋不休的说教之前拔就跑既然已经决
定做了就一定要达成目标不管不顾地向着预想的方向猛冲

  「你等等」父一脸无奈地住了他「晚记得打电话报个平安
现金还有吗?」

  「有!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

  他挤过川流不息的心脏在腔内急促有地鼓动着越是踏出步伐就
越感到轻仿佛积蓄一终于派了用场

  ——现在就动回去吧

  如果明知道会后悔就付出行动来改变它哪怕结果仍然是后悔也好过听
由命

  带着解般的心他捏着浅蓝的高铁票再次踏了南的列车

  从车站出来打车直奔老宅他一秒也不想多等——每迟疑一秒脑海中就会
控制地浮现出各种画面有记忆中的场景、也有想象中的影像

  繁华褪去一地冷清只有孤单的灯杆在黑暗中照出清冷的
光晕他站在自家区门前脑一片空白机械地向前迈

  明明是今早晨才刚刚分别的住宅楼却在幕中陌生得恍如隔世楼梯的
顶灯仍旧没有修好楼道里一片漆黑他用手机照着台阶向一路冷不防
差点迎面撞一个正要沿楼梯行的借助灯光看清对方容貌的瞬间他的
动作猛然僵住了

  「啧」留着板寸的青年抬起一只手挡住了眼的光线不耐烦地发出咂
穿过他旁匆匆楼去了

  那个板寸青年他有印象的

  心脏仿佛被用似的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越了最后一段台阶在那扇锈
迹斑斑的铁门前站住脚步右手拳接连不断地敲打在门扇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铁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昏暗的光线从门缝里投出来露出一张糙的
面还有他之前殴打留的淤伤

  「是、是你?你家不是搬走了吗看到他后立刻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压低声音说道「我闺今晚出去还没回来别再来敲门了

  说完不等他回话就脆利落地关了防盗门「砰」的闷响回荡在漆黑的
楼道里

  她不在家就说明刚才楼的青年和她没有关系他揪的心稍微放松了一
但这会不会是那个老赌鬼骗了自己?

  如果她真的出门了更半她又能去哪——他脑子里只能联想到一
个地点

  一爬到顶楼沿着维修的安全梯爬他果然看到那道让他牵肠挂
肚、患得患失的单薄影正坐在屋顶边缘似乎眺望着远寂静的街道发呆
边还放着一罐听装的饮料

  是酒吗他可不信她会特意拿着一罐可乐来这考虑到她已经喝醉的可能
他不敢过分靠近少背后唯恐她在惊的会失足坠楼

  「咳」他轻咳一声用尽可能语柔和的调侃作为开场白「我前脚才刚
你就跑到楼顶喝酒被我抓住了吧

  那道影触电似的转过旁的空罐「当啷」一声碰倒在地借助街道
的微光他看到少似乎是刚刚哭过还沾着晶莹的泪滴眼睑浮肿得
只能睁开一半

  「」在醉意与泪光的双重被酒麻痹的脑始终无法理解现状
直至他走到少边俯的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她才如梦初醒地呆然
「你为什么你没有走吗还是还是我真的喝醉了?」

  「你确实喝醉了我也是真的走了但想起有一句话忘记告诉你了所以又
特地买票回来了

  「什么」她讷讷地追问但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的酒嗝
带胃袋里也一阵翻江倒海连忙抬手捂住这番仓促的动作使得她的
台边缘危险地摇晃了几

  「这个嘛你让我抱一我就告诉你」推断她就连自己爬起来的平衡
感都被酒麻痹了他向醉醺醺的少伸出手一门心思全在他言词的她毫不
犹豫地把手递到了他的掌心里接着手腕道传导到肩胛、背乃至全
以堪称的劲将她从台边缘强的拖抱回来

  「、哇——」

  「心!」

  他手疾眼地抱住了姿势崩溃的她一起扑倒在铺设沥青的台地面
只不过她是倒在了他的怀里方的星空无比绚烂胜过城市黯淡的灯火
而她醉意朦胧的眼睛就像一对最闪亮的星星一眨一眨地注视着他固执地等待
着一个答案

  「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被少如此凝视着告白有种微妙的羞耻感但如果不在这里好好说出来的
前面的努就都会白费了所以他还是忍住逃开的冲动盯着她的眼睛一字
一顿地说道

  话音刚落颗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从少眼眶里滚落出来
在他的

  「但是」她呜咽道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住了

  「我特意从北京跑回来不是为了听你说」但是「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
愿意做我的朋友?」

  青期的孩子总是对一些中二满满的台词有独钟就像少们期待一
场美好的邂逅一般即使是之后的几年里他只要一想到这里他说过的话就
会羞耻得脚趾抠地但至少它们在最关键的场合还是发挥出了应有的作用

  「嗯」在泪眼娑的少把脸埋他肩窝之前他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她
点了点哭得泪痕纵横的绽开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仰面躺在坚背后是残留着白余温的沥青地面面前是浩瀚
的满繁星怀里是噎的柔心绪就像经历过一场漫长疲惫的跋涉后终
于抵达终点一般踏实

  「对了你有没有带份证?」他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脊一边用手背
去她腮边滚落的泪滴

  「?」她错愕地抬起梨带雨的忍不住轻轻捶了他一拳
「这种时候你就想着去开房

  他被乐了原本泪的指尖手在她脸颊拧了一把:「你想什么
是说——跟我走吧

         ===============================

  他隐隐作的太把烟盒驾驶席的收纳盒里这才车关门
拖着脚步走了古旧的住宅楼内

  咔哒——

  钥匙转动门锁弹开的食物香扑面而来在米黄的暖光
茶几你餐桌摆着两碟炒菜一个系着围孩子正单手托腮百无
聊赖地等待着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的?是又堵车了还是加班?」

  听到开门的声音孩起迎过来关切地问道发丝摇晃之间耳垂
银环闪动着一抹清冷的光泽

  「没有我只是忽然回忆起我高考完的暑假咱们再见面时候的事了
车里多待了一会

  「有什么好回忆的那时候你就只会欺负我」她挽住他的臂弯把脸凑在
他的颈窝里鼻子动着「没有烟暂且相信你吧

  「我至于为这点事骗你吗?」

  他不哑然失笑解开衬衫的纽扣随手来搭在椅背毫不介意赤
在餐桌边坐

  一晃五年过去回想起他刚带着她搬到这里的时候真是只能用「飞狗跳」
来形容最初的一年多时间里他甚至没敢告诉爸就偷偷把这间房子的钥匙
拿来和她同居了之后也曾经拌过、吵过架但最终还是好好坚持来了

  他留在北京念了一所没什么名毕业后应聘了企业;她则专心准
备了一年后考了一所师专目前还于毕业前的实习期虽然两的同居生活
仍然捉襟见肘但好歹在一点点稳定地步着

  「你先去洗个澡吧我把菜给你

  还没等他孩就从背后地抱过来贴在他的耳边呵
如兰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后背传来的柔和弹
某个部位不控制地膨胀起来

  「诶里面又什么都没穿?」

  「我在家穿什么」她理直壮地说道从他的背后绕到
住他试图抓筷子的手腕放到自己前两团饱满翘的

  「在家就能连内都不穿么不怕把我撩得火来了么?」他顺势收拢指
微微用挤压着已经丰满到自己一手难以掌孩的神眼可
见的速度变得沉醉而

  「不了家就就在这里被你要一次嘛给我

  发出刻意惑的轻喘声她的蛇般贴了坐在
如同树袋熊般挂在他的脖子运用肢的量把压在他的
复摩

  「又来好歹让我先冲个澡

  「不行家现在就想要被老填得满满的」她缓缓沿着
直到跪坐在地板纤纤指解开皮带扣闷了一的雄伟
势汹汹地弹了出来几乎贴着她的鼻尖不住摇晃

  「好腥」她含嗔似怨地抬起脸望了他一眼先吐出丁香
在龟了一然后轻笑着张开双缓缓将整棒吸

  「呼——」

  分孩尽的瞬间他长长叹了一看来这顿饭横竖是不成
那也只好先喂饱这只缠

  很急促的鼻息声、压抑的呻以及皮的撞击声混杂在一起自狭
的客厅里响起丝丝缕缕到夏无边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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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写这篇文单纯是想缅怀一也希望每一个少年都能有勇跨出
一步不留遗憾祝我们年少有为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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