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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7-09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52086
2020/07/09
昨晚又做梦了
其实一直以来我做的梦都有点诡异；但昨晚我做的梦可以说相当的幸福——
恍恍惚惚之间我被拉着坐到了一张桌子前定睛一看桌子琳琅满目的全是各种美食美酒：炸荤炒素、蒸米煮面、清汤浓煲、生脍熟炙、酱焖糊烩；山珍海、鲜果时蔬、鲜榨陈酿、飞禽走；东西菜系、满汉全席各种能想象得到菜肴饮品一应俱全在梦里我就仿佛自己突然活在了电视的美食频道和诸如《食戟之灵》那样的动漫里但是梦中的那种乐远要比在一个饥肠辘辘的点了一份腾腾的美外卖然后了八分饱的感觉还要更加享
当然要说在这个幸福的梦境里一点诡异的东西都没有那倒也不是：我所能记得起的其中一个比较诡异的地方就是在我在梦中那个广的餐桌食的时候在我周围陪着我的不是其他的什么食客而是一面面与我站立时登高的镜子甚至在我的背后也有一面——换句话说我似乎是在镜子的包围之食的每面镜子里的我都赤有的看起来肠肥脑满、明明就是个鄙丑陋的庞然物而有的看起来则瘦得像棵枯萎的豆芽一般骨瘦嶙峋我在那种环境之却得津津有狼吞虎咽现在想想却有些后劲地胃
而另一个比较诡异的地方则是在我得最乐的时候我正于其朵颐的那张餐桌突然被以一臂之轻而易举地掀翻了待我定睛一看那居然是白鹤
——当然这会还没到诡异的地方我就在看了一眼梦中对我笑着的白鹤的时候赫然醒了
然后我便听到了有敲门的声音等我打开门一看此时此刻白鹤正脸挂着与我梦中所看到的他那同样的笑容站在走廊里用着同样的目光看着我诚然我此刻的心境对于旁来说那必然是极其无聊甚至有些白痴的但是在这一秒钟还没有完全从梦中清醒过来的我看到眼前的一幕跟梦中那般相似心里必然会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愕然
此外此时此刻凌晨2：12分原本白的时候我除了带着章渤陆思恒他们帮着周荻出任务之外基本算是太平因此好不容易有了个十点半就能的赐良辰我为了对抗的焦虑和亢奋还特意了一片美拉酮宁才这可好呵呵其是我了褪黑素之后虽然确实会得熟但是只要是中间有给我醒接来我必定会难以再次眠且在之后更加神
“这晚的啧兄弟你都成我这的稀客了”
但面对我的兄弟白铁心我也只是在打了个哈欠稍微不不地埋怨了这么一句
“哈哈我这不是来了嘛！兄弟！我最的何秋岩——来让兄弟一个！”白铁心对我微笑着打着轻浮的招呼一边说着话一边还微微地晃悠着自己的并且还准备张开双臂走过来抱我结果我一个没注意这家伙竟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在我的脚边于是我赶忙伸手去扶他
——嗬！我这一靠近他的脸他的息一脑地到我的肩以后我这才秀出一鼻的道这若不是谁威胁了他在的里安装了一座你溴卤池就是他刚刚跑到医院后面的废桶里洗脸去了
“哎哎哎老白！悠着点！心心我的老爷你这半的喝了多少酒？”
“嘿嘿不多不多那什么地方来着？就先前媚珍设设那个啥来着对那两架‘战斗机’的地方biu！biu！biu！——嘿嘿嘿那个工厂旁边新开了一家排档在那喝的三茶缸散装白！原浆！可好喝了！”白鹤一边笑着一边晃悠着子扶着我的肩膀和门框慢慢悠悠地站稳指着我笑道“何秋岩好！唉我白铁心活了二十二年了真的还就数你何秋岩对我最好！我白铁心呵呵嗝——嗯这个时候愿意搭理我的还就你何秋岩一个了”
——我的乖乖三茶缸散装白那也差不多三到五升的量了而且在东北卖的散装白酒就没有低于50度的而假如要是原浆的话最烈的甚至能到七十度
他这能让仅有专科能的他成功地出那么多电脑网络程序的脑现在因为喝了那么多酒醉的连1＋1都算不明白而在他边刚刚一直都还沉浸在梦境当中的我此刻已经被他的一酒给醒了我连忙给他扶到了沙发让他坐了个稳当并且马给他倒了一杯温又去洗手间拿了脸盆、塑料一次杯、一次牙刷以及漱边忙活着边对他问道：“嘛这么作践自己？你这到底是咋的了兄弟？”
“我这呵呵呵呵我这是高兴秋岩！我替你高兴！你这眼瞅着不是要去副省长家相了嘛！而且你也加官爵正式成为‘重案一组组长’了！我替你高兴！我才去‘豁德脚’唔——哇！”
白铁心说着说着就对着面前的塑料脸盆吐了出来——一接着一除了从嗓子眼里带出来的痰全是混着胃的透明的东西带着那浓烈鼻的发酵臭之外还氤氲着强烈的苦涩但也仅仅如此清澈见底别的什么七八糟的浊物都没有
——还真应了网的那句老话：你但凡能有一烤串你都不带喝成这样
不过他说的这几句话倒还是十分戳我心的
前晚我在回到了宿舍之后就立刻在重案一组的微信群里找了差不多十个并且挨个私信他们在昨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在市局楼门集合；第二一早我又去了总务申请了一辆车子去之前局里的氛围还是风平静、岁月静好的一派祥和而等我帮着报局的抓了海外的那两个颠覆组织的子、外加那个地方党团的议员以及他的两个秘书等再回到市局之后当我们一行还没把车子开市局院透着楼的门便可以看到楼里面似乎一时间攒动氛突然变得哄哄的但似乎还不是遇到了什么危机或者遭到什么的威胁看起来而似乎还闹而且院子里还多了一辆黑产楼兰SUV而且看起来还是一辆新车就那么孤零零地对着收发室停在市局院的门旁边当真突兀又扎眼
我道只是元旦假期结束之后局里的所有普遍还沉浸在一种“悠闲子没过够”的浮躁的绪当中就比如王楚慧今早还顶着两片山茶眼影来班——虽然这平时散漫惯了但是《警员行为守则》里明确规定“警察班时间非必要况严浓妆艳抹”我一早好一半的时间都费在劝她把妆洗了的了最后被她连埋怨带了一手背一右侧肌之后才罢休；结果在我给总务还车的时候几个前来办事二组组员和经侦的警察皆是纷纷朝我投来令浑不自在的目光或是羡慕、或是嫉妒、或是庆贺、或是单纯看闹似的可一时间我却觉着自己像极了一只被拉舞台去表演的猴子而他们这些坐在台的一个个的手里或者举着香蕉、或者端着炮仗总之是想要看我出洋相一般
嗯接着我就被领台了——
等我一回到楼老远就看到办室门摆了两座差不多一米二几的竹篮里面摆满了百合跟鸢尾篮的边沿周围还围了一圈丁香我还以为办室里在给谁庆生、或是谁在向谁表白、亦或是在给谁庆祝新婚——毕竟我对这方面的事还真的是敏感的——于是我抢着步伐走办室却见办室里并没我想象中的那么闹而当所有见到我回来之后全都停了手的动作直地一声不响地盯着我
“门这是咋回事这咋办室里还有？”我一转又看见夏雪平的办桌还有我的办桌也摆满了扎成束的百合与鸢尾心里又是困惑不解又是隐约觉得愤怒并且我已经做好了发飙的准备“这都是谁送来的？”
“隆达集团的送来的”郑睿安斜着眼睛瞟向我道
我还以为是周荻派送来的等会张霁隆送我这么多嘛？
“不光是隆达集团的秋岩还有别送的恭喜你秋岩！”我正心里打着鼓王楚惠又冲我笑道“厉害了我们重案一组破荒地来了这么一位年轻的组长这才来咱们一组几个月直接就升任组长了呵呵还真是前无古、后无来者呀！”
“呵呵王我现在担任这个代理组长不是当初您和胡师白师兄三位一起商量决定的么？我之前还问过您有何异议您当时说不对您现在又把这事提起来”
我只觉得王楚惠现在又把这件事提出来肯定是在损我但在我把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刚从走廊外面与白浩远一起走来的胡佳期见状立刻走到了我的边并赶忙拽了拽我的袖：“秋岩你好像误会楚惠了而且你还是先看看你桌的委任状再说吧！”
“委任状？”
我立刻步走到了我的办桌前定睛一看电脑显示屏的前面果真有一张盖了省厅钢印的纸质委任状面用加楷字如是写着：
“Y省警察厅并F市警察局委任状
兹委任F市警察局三级警司何秋岩为本省F市局刑侦重案一组组长职位望其在今后工作当中诚敬业、团结袍泽、秉执法、服务国家
此状
警察厅厅长聂仕铭
警察局局长徐远
XXXX年01月03”
——这还没完跟在这张委任状面压着的还有一张通知：
“Y省警察厅并F市警察局告示
原本省F市局刑侦重案一组组长夏雪平因故暂调取消其职位保留原职位待遇后续任职事况待另行安排
警察厅厅长聂仕铭副厅长胡敬鲂
警察局局长徐远副局长沈量才
XXXX年01月03”
我的瞬间了起来却复念着委任状和那张通知面的那些字词来回念了三遍
而在我的鼠标旁还放着一只产汽车的车钥匙车钥匙是放在一只透明尼龙拉链袋中的袋中还留了一张便示贴：张霁隆赠——不用说这钥匙肯定就是用来开楼门那辆产楼兰的
再接来就是各种贺卡了：
“（霁虹）隆达发展集团全恭祝何秋岩警官荣升F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组长职位”；
“明昌海运物流司赵景智总经理恭祝何秋岩警官荣升F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组长职位”；
“明昌国际发展集团赵景仁董事长恭祝何秋岩警官荣升F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组长职位”；
“太极国际投资发展集团车炫重会长恭祝何秋岩警官荣升F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组长职位”；
“褀华洋服司隋琼岚总裁恭祝何秋岩警官荣升F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组长职位”
于是现在我便成了一个踩在自己前任司“斜杠”自己之结黑道和社会强权、谄媚、背弃职业道德和伦孝悌而为了名利与职位往爬的满心机的年轻了说来倒也讽九月份我刚来局里的时候都觉得我憨直莽撞更有可能压没长脑细胞；而现在我却成了一个藏不露的佞后生而这一午办室里面的除了秦耀杨沅沅他们几个实习学警之外其他的对我的态度都多少有些敬而远之就连胡佳期和白浩远对我也似乎有些疏离——这倒也是如果是换成他们的视角来看我何秋岩为了出名位连自己的前途都敢践踏那我还有什么更丧心病狂的事做不出来
若是对于我和夏雪平本而言我内心当中倒的确有一丝理直壮毕竟她和周荻背着我偷偷地做出那种事我把她的组长职位拿了这也可以算是一种报偿般的心里安吧但实际以我对夏雪平的刻了解她对于什么职位什么衔之类的东西并没有一丝丝的看中只要不是彻底断了她的警察职业生涯、只要是能够继续让她查案子是当一个普通的警员还是当个什么组长对她来说似乎都没什么所谓——唉说起来这家伙又自个一个去执行任务了哼连周荻她都不愿意带这也真是不知道她错了什么了她不是维护周荻的、而在周荻的记自述里他俩不是你侬我侬的吗？我还当专案组重新组织分配之后他俩这次会分到一组也罢了我估计她绝对应该不会有事的吧？毕竟她还是那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还打不的“冷孤狼”夏雪平
不过问题在于她现在没了正式的官职沈量才倒也罢了胡敬鲂那家伙想要从行政事方面整她那岂不是信手拈来了？“‘诚敬业、团结袍泽、秉执法、服务国家警察厅厅长：聂仕铭；警察局局长：徐远’聂仕铭徐远聂仕铭”看来这一次我是真的得抱聂仕铭的了当然还有他背靠的蓝党
说到蓝党正好与此同时我要去副省长蔡励晟的家里去跟他的相的消息竟然也在局里不胫而走并瞬间闹得风雨满楼但具这消息的广阔而放肆地迅速传播究竟是因为昨晚我和周荻临别时的对话被制服队的几个值班员警听到了几句还是中午这班送来的跟谁说了什么或者是在我回到办室之后没几分钟徐远特意找我开了个一对一的走廊站立会议、还给我放了半的假让我去买点服和礼物准备准备我已然没法追究了
“午找时间赶把发理理你看你这发从十一月份回来你就没再剪过吧？看着像颗长了的松塔似的！剪完了你再去买件好点的料西装我知道四昌街有家西装店他们家的羊驼绒衬衫不错的你跟店长提我名字能打折的那个家伙是我当年警校时候的一个同学毕业了以后去了出境管理局文职了两年觉得没意思就海做生意了——对了你去家蔡先生家做客买的服以什么系为主不言自明了吧？再买两样礼物明你可别空着手去”
“呼那我该买啥送家？”
我多少有些有无地对徐远问道刚才那一堆鲜和贺卡都已经让我实在喘不过了前在赵嘉霖家的时候我也只是把这次做客当做单纯顿饭而已讲实话我不见得看得蔡励晟的、就算对方是蓝党的地方老兼副省长的——万一是个满脸雀斑、脑满肠肥、谢顶斑秃、还带着重黑框眼镜和牙套的龅牙恐龙；而家姑就算不似这班鄙陋家也不见得会看我这么个警察所以最开始最开始我真是把这次做客就当做一次蹭饭结果我从昨晚听周荻这么一问他问我到底做没做好去家见父相的准备我就开始慌；而到现在我去“见父相”这件事却得好像去出一次任务一样不仅让忐忑张还让觉得十分麻烦
“买啥唉哟这蔡先生和他的喜欢什么我还真就不知道虽然我跟他们俩倒是见过不少回；至于他们家那位千金啧我本见都没见过我也不是像张霁隆那个子那样的他可是最会投其所好了”说到了张霁隆的名字徐远又突然打起了百倍的警惕“我正好想问问你：他跟你有没有多说什么事？”
“这个可真没有老狐狸我跟他关系好是好但是如果他要法、或者做出来什么危害社会、危害咱们警察系统的事我还是会马跟您汇报的您难道连着都信不过我？”
“你看你这孩子？我就是问问！于我是你顶司于私我也能算是你半个舅舅我问问还不行？张霁隆这子之前都是跟红党走的你也知道那个杨昭兰的老爸是谁而且在过度政府的时候为了维护红党在Y省的执政还立功粉碎了政变不过他也是没少跟蓝党这边的有生意的往来呵呵这家伙本‘难波会’原来那个老会长‘鬼太阁’对他的评价不错：表里比兴——两注、阵前的事张霁隆这崽子可没少哼如杨君实那等聪明绝顶才的估计也早就料定会有这么一了吧”
“得这个选可真是厉害”我在一旁就着走廊里的冷风说着风凉话：“能让所有都把话题扯出十万八千里去——我就问问我门做客该买啥您这又从张霁隆扯到杨省长去了我何秋岩可老厉害了老鼻子牛了！去家顿饭都能牵动两党的地方舵主去这一的！”说着我实在是不过地抿斜棱着眼睛瞟着徐远——我这到底是哪辈子造的孽
徐远看了看我却对我最近当真少见的和蔼地笑了笑：“哈哈你瞧你这样！正那礼物什么的你就看着买吧！送什么不是个心意？”他说着说着居然又猛地抬手拍了一我的“最主要的是你子得做出这个姿态懂吧！”
“那家那样的家庭什么没见过、什么买不起？您说我再买得不好或者买错了那不是相当露怯吗？”
徐远看着我笑了笑猛拍了一我的后背：“正因为蔡韬勤的家底够厚、见识够广、格局够他对于你送什么才不会太过介怀！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最重要的是你的表现和姿态你明白吗？最重要的就是个‘姿态’重要的事说三遍！——唉等会！子你现在是有些不够自信吗？曾经敢与试比高的那个何秋岩哪去了？以前成吹牛你现在有机会扬名了咋还怂了？”
“那不然老狐狸？我在你们的里传得就好像我明就要跟那个蔡家结婚了似的在你们里传得都板钉钉了！但是如果家没看我或者我没看家那该怎么办？”
“哈哈！什么嘛！之前混不吝得能把给戳个窟窿的何秋岩居然也谨慎起来了们都认为谨慎的才有格魅但实际越谨慎的越无聊不是吗？”接着这家伙从袋里掏出来一烟叼在里也不点而是在此之后掏出了打火机一边拨着防风盖把玩着、发出泠泠如滴一般的响声一边对我苦心地解释道“——你听我说秋岩：这件事无论成不成无论蔡先生家的那位看不看得你秋岩你现在都已经是蔡先生自点认可过的了而且对于这个远要比你去他们家饭然后赢得蔡的芳心重要得多的多——昨晚聂厅长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加现在放在你办桌的委任状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嘛？而至于你和那位蔡的事如果之后可以成的话那就算是锦添了！秋岩你子可要知道在经过了官果果这个案子、外加这两蔡先生自带去给那些离退休警官警员们送福利送温暖现在在Y省蓝党的民心势是要远远超过红党的落后的乌云和腐朽的浊终将退散！而你不是说你去家顿饭就能牵动两党你是刚才我说的这两件事的中心物！就这么跟你说吧你现在要是真不警察了蓝党那边的说客团绝对会来延揽你加他们的并且肯定会让你直接去选行政议会的议员！所以把住自己秋岩！”
我咬牙含了唾咽一酸楚后开问道：“那夏雪平怎么办？”
“雪平”徐远抬起目视前方想了想又对我说道：“你放心委任状也说了雪平的况只是暂时的在不久的将来我相信像雪平这样的警界才将会有她真正合适的、真正能够让她才尽其用的用武之地——我敢保证至少在Y省她这样的才不会再被埋没、被排挤和构陷了不过有一件事你做的很对秋岩”
“什么？”
“断了和雪平的‘那种关系’”徐远目光如炬地看着我
我低苦笑一声实在无言以对
徐远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其实无论本次地方选的结果是怎么样的我和量才我俩各自都讲会对咱们F市警察系统的风行一番改造手段方法肯定会有不同但是目的都是相同的：咱们警察系统内部的一些问题该拿出来改改了子你和雪平都是很出的警察但如果你们子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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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7/09
昨晚又做梦了
其实一直以来我做的梦都有点诡异；但昨晚我做的梦可以说相当的幸福——
恍恍惚惚之间我被拉着坐到了一张桌子前定睛一看桌子琳琅满目的全是各种美食美酒：炸荤炒素、蒸米煮面、清汤浓煲、生脍熟炙、酱焖糊烩；山珍海、鲜果时蔬、鲜榨陈酿、飞禽走；东西菜系、满汉全席各种能想象得到菜肴饮品一应俱全在梦里我就仿佛自己突然活在了电视的美食频道和诸如《食戟之灵》那样的动漫里但是梦中的那种乐远要比在一个饥肠辘辘的点了一份腾腾的美外卖然后了八分饱的感觉还要更加享
当然要说在这个幸福的梦境里一点诡异的东西都没有那倒也不是：我所能记得起的其中一个比较诡异的地方就是在我在梦中那个广的餐桌食的时候在我周围陪着我的不是其他的什么食客而是一面面与我站立时登高的镜子甚至在我的背后也有一面——换句话说我似乎是在镜子的包围之食的每面镜子里的我都赤有的看起来肠肥脑满、明明就是个鄙丑陋的庞然物而有的看起来则瘦得像棵枯萎的豆芽一般骨瘦嶙峋我在那种环境之却得津津有狼吞虎咽现在想想却有些后劲地胃
而另一个比较诡异的地方则是在我得最乐的时候我正于其朵颐的那张餐桌突然被以一臂之轻而易举地掀翻了待我定睛一看那居然是白鹤
——当然这会还没到诡异的地方我就在看了一眼梦中对我笑着的白鹤的时候赫然醒了
然后我便听到了有敲门的声音等我打开门一看此时此刻白鹤正脸挂着与我梦中所看到的他那同样的笑容站在走廊里用着同样的目光看着我诚然我此刻的心境对于旁来说那必然是极其无聊甚至有些白痴的但是在这一秒钟还没有完全从梦中清醒过来的我看到眼前的一幕跟梦中那般相似心里必然会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愕然
此外此时此刻凌晨2：12分原本白的时候我除了带着章渤陆思恒他们帮着周荻出任务之外基本算是太平因此好不容易有了个十点半就能的赐良辰我为了对抗的焦虑和亢奋还特意了一片美拉酮宁才这可好呵呵其是我了褪黑素之后虽然确实会得熟但是只要是中间有给我醒接来我必定会难以再次眠且在之后更加神
“这晚的啧兄弟你都成我这的稀客了”
但面对我的兄弟白铁心我也只是在打了个哈欠稍微不不地埋怨了这么一句
“哈哈我这不是来了嘛！兄弟！我最的何秋岩——来让兄弟一个！”白铁心对我微笑着打着轻浮的招呼一边说着话一边还微微地晃悠着自己的并且还准备张开双臂走过来抱我结果我一个没注意这家伙竟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在我的脚边于是我赶忙伸手去扶他
——嗬！我这一靠近他的脸他的息一脑地到我的肩以后我这才秀出一鼻的道这若不是谁威胁了他在的里安装了一座你溴卤池就是他刚刚跑到医院后面的废桶里洗脸去了
“哎哎哎老白！悠着点！心心我的老爷你这半的喝了多少酒？”
“嘿嘿不多不多那什么地方来着？就先前媚珍设设那个啥来着对那两架‘战斗机’的地方biu！biu！biu！——嘿嘿嘿那个工厂旁边新开了一家排档在那喝的三茶缸散装白！原浆！可好喝了！”白鹤一边笑着一边晃悠着子扶着我的肩膀和门框慢慢悠悠地站稳指着我笑道“何秋岩好！唉我白铁心活了二十二年了真的还就数你何秋岩对我最好！我白铁心呵呵嗝——嗯这个时候愿意搭理我的还就你何秋岩一个了”
——我的乖乖三茶缸散装白那也差不多三到五升的量了而且在东北卖的散装白酒就没有低于50度的而假如要是原浆的话最烈的甚至能到七十度
他这能让仅有专科能的他成功地出那么多电脑网络程序的脑现在因为喝了那么多酒醉的连1＋1都算不明白而在他边刚刚一直都还沉浸在梦境当中的我此刻已经被他的一酒给醒了我连忙给他扶到了沙发让他坐了个稳当并且马给他倒了一杯温又去洗手间拿了脸盆、塑料一次杯、一次牙刷以及漱边忙活着边对他问道：“嘛这么作践自己？你这到底是咋的了兄弟？”
“我这呵呵呵呵我这是高兴秋岩！我替你高兴！你这眼瞅着不是要去副省长家相了嘛！而且你也加官爵正式成为‘重案一组组长’了！我替你高兴！我才去‘豁德脚’唔——哇！”
白铁心说着说着就对着面前的塑料脸盆吐了出来——一接着一除了从嗓子眼里带出来的痰全是混着胃的透明的东西带着那浓烈鼻的发酵臭之外还氤氲着强烈的苦涩但也仅仅如此清澈见底别的什么七八糟的浊物都没有
——还真应了网的那句老话：你但凡能有一烤串你都不带喝成这样
不过他说的这几句话倒还是十分戳我心的
前晚我在回到了宿舍之后就立刻在重案一组的微信群里找了差不多十个并且挨个私信他们在昨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在市局楼门集合；第二一早我又去了总务申请了一辆车子去之前局里的氛围还是风平静、岁月静好的一派祥和而等我帮着报局的抓了海外的那两个颠覆组织的子、外加那个地方党团的议员以及他的两个秘书等再回到市局之后当我们一行还没把车子开市局院透着楼的门便可以看到楼里面似乎一时间攒动氛突然变得哄哄的但似乎还不是遇到了什么危机或者遭到什么的威胁看起来而似乎还闹而且院子里还多了一辆黑产楼兰SUV而且看起来还是一辆新车就那么孤零零地对着收发室停在市局院的门旁边当真突兀又扎眼
我道只是元旦假期结束之后局里的所有普遍还沉浸在一种“悠闲子没过够”的浮躁的绪当中就比如王楚慧今早还顶着两片山茶眼影来班——虽然这平时散漫惯了但是《警员行为守则》里明确规定“警察班时间非必要况严浓妆艳抹”我一早好一半的时间都费在劝她把妆洗了的了最后被她连埋怨带了一手背一右侧肌之后才罢休；结果在我给总务还车的时候几个前来办事二组组员和经侦的警察皆是纷纷朝我投来令浑不自在的目光或是羡慕、或是嫉妒、或是庆贺、或是单纯看闹似的可一时间我却觉着自己像极了一只被拉舞台去表演的猴子而他们这些坐在台的一个个的手里或者举着香蕉、或者端着炮仗总之是想要看我出洋相一般
嗯接着我就被领台了——
等我一回到楼老远就看到办室门摆了两座差不多一米二几的竹篮里面摆满了百合跟鸢尾篮的边沿周围还围了一圈丁香我还以为办室里在给谁庆生、或是谁在向谁表白、亦或是在给谁庆祝新婚——毕竟我对这方面的事还真的是敏感的——于是我抢着步伐走办室却见办室里并没我想象中的那么闹而当所有见到我回来之后全都停了手的动作直地一声不响地盯着我
“门这是咋回事这咋办室里还有？”我一转又看见夏雪平的办桌还有我的办桌也摆满了扎成束的百合与鸢尾心里又是困惑不解又是隐约觉得愤怒并且我已经做好了发飙的准备“这都是谁送来的？”
“隆达集团的送来的”郑睿安斜着眼睛瞟向我道
我还以为是周荻派送来的等会张霁隆送我这么多嘛？
“不光是隆达集团的秋岩还有别送的恭喜你秋岩！”我正心里打着鼓王楚惠又冲我笑道“厉害了我们重案一组破荒地来了这么一位年轻的组长这才来咱们一组几个月直接就升任组长了呵呵还真是前无古、后无来者呀！”
“呵呵王我现在担任这个代理组长不是当初您和胡师白师兄三位一起商量决定的么？我之前还问过您有何异议您当时说不对您现在又把这事提起来”
我只觉得王楚惠现在又把这件事提出来肯定是在损我但在我把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刚从走廊外面与白浩远一起走来的胡佳期见状立刻走到了我的边并赶忙拽了拽我的袖：“秋岩你好像误会楚惠了而且你还是先看看你桌的委任状再说吧！”
“委任状？”
我立刻步走到了我的办桌前定睛一看电脑显示屏的前面果真有一张盖了省厅钢印的纸质委任状面用加楷字如是写着：
“Y省警察厅并F市警察局委任状
兹委任F市警察局三级警司何秋岩为本省F市局刑侦重案一组组长职位望其在今后工作当中诚敬业、团结袍泽、秉执法、服务国家
此状
警察厅厅长聂仕铭
警察局局长徐远
XXXX年01月03”
——这还没完跟在这张委任状面压着的还有一张通知：
“Y省警察厅并F市警察局告示
原本省F市局刑侦重案一组组长夏雪平因故暂调取消其职位保留原职位待遇后续任职事况待另行安排
警察厅厅长聂仕铭副厅长胡敬鲂
警察局局长徐远副局长沈量才
XXXX年01月03”
我的瞬间了起来却复念着委任状和那张通知面的那些字词来回念了三遍
而在我的鼠标旁还放着一只产汽车的车钥匙车钥匙是放在一只透明尼龙拉链袋中的袋中还留了一张便示贴：张霁隆赠——不用说这钥匙肯定就是用来开楼门那辆产楼兰的
再接来就是各种贺卡了：
“（霁虹）隆达发展集团全恭祝何秋岩警官荣升F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组长职位”；
“明昌海运物流司赵景智总经理恭祝何秋岩警官荣升F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组长职位”；
“明昌国际发展集团赵景仁董事长恭祝何秋岩警官荣升F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组长职位”；
“太极国际投资发展集团车炫重会长恭祝何秋岩警官荣升F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组长职位”；
“褀华洋服司隋琼岚总裁恭祝何秋岩警官荣升F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组长职位”
于是现在我便成了一个踩在自己前任司“斜杠”自己之结黑道和社会强权、谄媚、背弃职业道德和伦孝悌而为了名利与职位往爬的满心机的年轻了说来倒也讽九月份我刚来局里的时候都觉得我憨直莽撞更有可能压没长脑细胞；而现在我却成了一个藏不露的佞后生而这一午办室里面的除了秦耀杨沅沅他们几个实习学警之外其他的对我的态度都多少有些敬而远之就连胡佳期和白浩远对我也似乎有些疏离——这倒也是如果是换成他们的视角来看我何秋岩为了出名位连自己的前途都敢践踏那我还有什么更丧心病狂的事做不出来
若是对于我和夏雪平本而言我内心当中倒的确有一丝理直壮毕竟她和周荻背着我偷偷地做出那种事我把她的组长职位拿了这也可以算是一种报偿般的心里安吧但实际以我对夏雪平的刻了解她对于什么职位什么衔之类的东西并没有一丝丝的看中只要不是彻底断了她的警察职业生涯、只要是能够继续让她查案子是当一个普通的警员还是当个什么组长对她来说似乎都没什么所谓——唉说起来这家伙又自个一个去执行任务了哼连周荻她都不愿意带这也真是不知道她错了什么了她不是维护周荻的、而在周荻的记自述里他俩不是你侬我侬的吗？我还当专案组重新组织分配之后他俩这次会分到一组也罢了我估计她绝对应该不会有事的吧？毕竟她还是那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还打不的“冷孤狼”夏雪平
不过问题在于她现在没了正式的官职沈量才倒也罢了胡敬鲂那家伙想要从行政事方面整她那岂不是信手拈来了？“‘诚敬业、团结袍泽、秉执法、服务国家警察厅厅长：聂仕铭；警察局局长：徐远’聂仕铭徐远聂仕铭”看来这一次我是真的得抱聂仕铭的了当然还有他背靠的蓝党
说到蓝党正好与此同时我要去副省长蔡励晟的家里去跟他的相的消息竟然也在局里不胫而走并瞬间闹得风雨满楼但具这消息的广阔而放肆地迅速传播究竟是因为昨晚我和周荻临别时的对话被制服队的几个值班员警听到了几句还是中午这班送来的跟谁说了什么或者是在我回到办室之后没几分钟徐远特意找我开了个一对一的走廊站立会议、还给我放了半的假让我去买点服和礼物准备准备我已然没法追究了
“午找时间赶把发理理你看你这发从十一月份回来你就没再剪过吧？看着像颗长了的松塔似的！剪完了你再去买件好点的料西装我知道四昌街有家西装店他们家的羊驼绒衬衫不错的你跟店长提我名字能打折的那个家伙是我当年警校时候的一个同学毕业了以后去了出境管理局文职了两年觉得没意思就海做生意了——对了你去家蔡先生家做客买的服以什么系为主不言自明了吧？再买两样礼物明你可别空着手去”
“呼那我该买啥送家？”
我多少有些有无地对徐远问道刚才那一堆鲜和贺卡都已经让我实在喘不过了前在赵嘉霖家的时候我也只是把这次做客当做单纯顿饭而已讲实话我不见得看得蔡励晟的、就算对方是蓝党的地方老兼副省长的——万一是个满脸雀斑、脑满肠肥、谢顶斑秃、还带着重黑框眼镜和牙套的龅牙恐龙；而家姑就算不似这班鄙陋家也不见得会看我这么个警察所以最开始最开始我真是把这次做客就当做一次蹭饭结果我从昨晚听周荻这么一问他问我到底做没做好去家见父相的准备我就开始慌；而到现在我去“见父相”这件事却得好像去出一次任务一样不仅让忐忑张还让觉得十分麻烦
“买啥唉哟这蔡先生和他的喜欢什么我还真就不知道虽然我跟他们俩倒是见过不少回；至于他们家那位千金啧我本见都没见过我也不是像张霁隆那个子那样的他可是最会投其所好了”说到了张霁隆的名字徐远又突然打起了百倍的警惕“我正好想问问你：他跟你有没有多说什么事？”
“这个可真没有老狐狸我跟他关系好是好但是如果他要法、或者做出来什么危害社会、危害咱们警察系统的事我还是会马跟您汇报的您难道连着都信不过我？”
“你看你这孩子？我就是问问！于我是你顶司于私我也能算是你半个舅舅我问问还不行？张霁隆这子之前都是跟红党走的你也知道那个杨昭兰的老爸是谁而且在过度政府的时候为了维护红党在Y省的执政还立功粉碎了政变不过他也是没少跟蓝党这边的有生意的往来呵呵这家伙本‘难波会’原来那个老会长‘鬼太阁’对他的评价不错：表里比兴——两注、阵前的事张霁隆这崽子可没少哼如杨君实那等聪明绝顶才的估计也早就料定会有这么一了吧”
“得这个选可真是厉害”我在一旁就着走廊里的冷风说着风凉话：“能让所有都把话题扯出十万八千里去——我就问问我门做客该买啥您这又从张霁隆扯到杨省长去了我何秋岩可老厉害了老鼻子牛了！去家顿饭都能牵动两党的地方舵主去这一的！”说着我实在是不过地抿斜棱着眼睛瞟着徐远——我这到底是哪辈子造的孽
徐远看了看我却对我最近当真少见的和蔼地笑了笑：“哈哈你瞧你这样！正那礼物什么的你就看着买吧！送什么不是个心意？”他说着说着居然又猛地抬手拍了一我的“最主要的是你子得做出这个姿态懂吧！”
“那家那样的家庭什么没见过、什么买不起？您说我再买得不好或者买错了那不是相当露怯吗？”
徐远看着我笑了笑猛拍了一我的后背：“正因为蔡韬勤的家底够厚、见识够广、格局够他对于你送什么才不会太过介怀！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最重要的是你的表现和姿态你明白吗？最重要的就是个‘姿态’重要的事说三遍！——唉等会！子你现在是有些不够自信吗？曾经敢与试比高的那个何秋岩哪去了？以前成吹牛你现在有机会扬名了咋还怂了？”
“那不然老狐狸？我在你们的里传得就好像我明就要跟那个蔡家结婚了似的在你们里传得都板钉钉了！但是如果家没看我或者我没看家那该怎么办？”
“哈哈！什么嘛！之前混不吝得能把给戳个窟窿的何秋岩居然也谨慎起来了们都认为谨慎的才有格魅但实际越谨慎的越无聊不是吗？”接着这家伙从袋里掏出来一烟叼在里也不点而是在此之后掏出了打火机一边拨着防风盖把玩着、发出泠泠如滴一般的响声一边对我苦心地解释道“——你听我说秋岩：这件事无论成不成无论蔡先生家的那位看不看得你秋岩你现在都已经是蔡先生自点认可过的了而且对于这个远要比你去他们家饭然后赢得蔡的芳心重要得多的多——昨晚聂厅长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加现在放在你办桌的委任状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嘛？而至于你和那位蔡的事如果之后可以成的话那就算是锦添了！秋岩你子可要知道在经过了官果果这个案子、外加这两蔡先生自带去给那些离退休警官警员们送福利送温暖现在在Y省蓝党的民心势是要远远超过红党的落后的乌云和腐朽的浊终将退散！而你不是说你去家顿饭就能牵动两党你是刚才我说的这两件事的中心物！就这么跟你说吧你现在要是真不警察了蓝党那边的说客团绝对会来延揽你加他们的并且肯定会让你直接去选行政议会的议员！所以把住自己秋岩！”
我咬牙含了唾咽一酸楚后开问道：“那夏雪平怎么办？”
“雪平”徐远抬起目视前方想了想又对我说道：“你放心委任状也说了雪平的况只是暂时的在不久的将来我相信像雪平这样的警界才将会有她真正合适的、真正能够让她才尽其用的用武之地——我敢保证至少在Y省她这样的才不会再被埋没、被排挤和构陷了不过有一件事你做的很对秋岩”
“什么？”
“断了和雪平的‘那种关系’”徐远目光如炬地看着我
我低苦笑一声实在无言以对
徐远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其实无论本次地方选的结果是怎么样的我和量才我俩各自都讲会对咱们F市警察系统的风行一番改造手段方法肯定会有不同但是目的都是相同的：咱们警察系统内部的一些问题该拿出来改改了子你和雪平都是很出的警察但如果你们子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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