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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8-07
作者：镒栀潢
字数：3441
2021/08/07
第三十六章 荒原十七
年初一鞭炮声又把眠不足的孩子们震醒了糊糊爬起来放鞭炮
然后接着饺子完了倒再
到傍晚时晓薇又出来找阿东聊孩里含个东西不断地用
搅动着一会还把腮帮子得鼓起来阿东就拿手去点她的腮部这边被
瘪回去那一边又鼓起来了阿东问晓薇的是什么晓薇说是糖块
阿东也想眼珠一转计心来「糖块太多了会蛀牙你不能了
给我吧！」晓薇不想给阿东拿眼珠瞪她作威胁状晓薇不不愿地要把糖块从
里拿出来
阿东见晓薇同意了就说拿出来就脏了要晓薇直接喂给他于是蹲
子像狗子一样张开等着喂食晓薇羞着脸靠近了把糖块吐到阿东的里阿
东趁机孩的便宜把晓薇的尖的糖给吸了个净
阿东眯着眼睛含糖块果然很甜还学晓薇那样鼓起腮部晓薇的美食被
夺走了不开心地撅起阿东斜着眼睛讥笑她在晓薇差点要哭出来时
凭空变出一块奶油蛋糕来蛋糕面还安着一颗红红的樱桃晓薇惊喜地托在手
里心翼翼地咬了一也眯起了眼
初一这虎醒了饭后就跑出去玩了他跑到相熟家的院子里去拣鞭
炮专拣那些看去没有响过的拣了两兜子后就回了家
虎把鞭炮个拆开取出里面的黑火他把一些火撒到炉膛里看火
燃烧的样子似是觉得这样不太好玩又将后面取得的火收集到一个玻璃瓶
子里备用
接来虎取出一枚拣来的子弹壳将火倒弹壳腔里压实了之后安
一捻子再用钳子子弹壳的开虎把做好的自制鞭炮到沙土里拿
火点燃只听「嘭」地一声巨响沙土四溅再去寻子弹壳发现已经炸开了
他对这「鞭炮」的威很满意又去做一个
虎后来平安长没有被炸掉手指或炸瞎眼睛足可见是福命之
初二仍是饺子到了初三就只有粘豆包了家里的年货像糖、梨、果
什么的差不多也消耗一空了初五这习俗要「破五」所以还有一顿饺子
可
三十一过各方面似乎都起了变化不知怎地一子就不那么冷了
路的冰雪在中午时似有融化的迹象等到初七初八时甚至化得路都泥
泞不堪那泥里混着的狗屎猪粪很是让讨厌走路都没法脚房顶的
积雪也开始融化在房檐前形成长长的冰溜子虎掰一段来放到里嘎嘣
嘎嘣得欢
挨初一这几村里还是很闹的一个秧歌队来了村里看着哪家的院
子修得派一些就敲门去扭一阵秧歌一般能得个十元二十元的赏钱村里
的孩有闹的就跟着秧歌队转场一家家地看去
虎也跑去看了秧歌队分工明确有敲鼓的有打镲的（音欻）有吹喇
叭的有扭秧歌的那些扭秧歌的有踩高跷的有抬轿的有老汉推车还有
扮猪八戒的都穿着戏服手里拿着彩绸做的扇子脸还化着妆虎看
得有滋有
到了初七做了手擀面虎问为什么要面条答「猫三狗四
猪五羊六七马八初七就得面条」
初八这村里来了照相的赶在这时候来是经过仔细考量的因为刚过完年
村民手里都有俩钱村里的姑媳都很心地围在村里学校的门
即使不照相的也来看看闹一般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会照一张姑美
也会照一张家里的老年纪了想留个念想也来张全家福老拿到照片还会
念叨「带（音筛三声）的真好！早几年只有黑白的还得去街（音该）里
现在村里就能照了」
晓薇也带了两个孩子就以学校的门为背景让弟俩来了个合影
选在这是因为这是村里为数不多比较派的地方其它的地方都是又土又
旧的
相照好后当时取不了得等十半个月再由照相的给送过来
晓薇拿了照片后特意向阿东显摆还问阿东自己是不是很漂亮照片里
孩一笑俩酒窝很可的样子可惜旁边还有个子龇着个牙笑得很令
讨厌阿东决定过阵子找机会给晓薇好好照几张
孩子们盼望着的新年就这样过完了很满足也有些恍惚总有意犹
未尽之感
年后的子似乎一子就变得了起来初一、初二、初三很新年越
来越远年节的象越来越淡学生们想着开学的子渐近寒假作业还没写完
心里就渐渐慌了起来一个个愁眉苦脸地赶去补作业
晓薇没有这样的烦恼她早盼着开学了
这年的节来得晚正月十五的时候都已经开了学到了晚家家都放起
了烟晓薇也在村里的卖店买了几支给虎放这的晚饭是炸元宵
完了元宵许多家都开始了放灯
所谓放灯就是拿油灯从家门开始摆每隔一段摆一只一直摆到院外的
马路甚至有家一直摆到村外那油灯是粘豆包做的也有馒做的就是
把面食里面抠出一个碗来倒豆油安一段棉线就成了拿火柴一点
棉线灯就着了
这仍旧是要坟的虎和爸爸给太爷烧完纸后往村里走一路星星点
点的煞是好看虎回看去坟地里火光那里似乎也有万家灯火
过了十五年就算是彻底过完了就算是孩子也几乎不再提年节时的趣
事了虎去了仓房从丝袋子的底部翻找出最后几颗豆包啃了一发现被
风了脆脆的不怎么好了
到了三月背阴冰雪未消明地里青草已经钻出了芽童们欢乐依
旧们已经开始修整农具计算着买种子化肥的钱是否足够为耕作准备
了
三月中旬几阵风吹过冬的积雪彻底化掉了田里不再是白茫茫一
片露出了片黑褐的泥土
里还有一项重要的活那就是收拾茬子所谓茬子就是苞米的部以
及残留在地的一段收拾茬子是要把这些植株的残留从土里出来净
面的土再运回家目的一是家里柴火概率不够烧这些茬子值比秆（音
该）子还要高一点；二是不把田地净的话播种时会很费事还会影响秋
的收成
这个看似不太起眼的活却相当辛苦先要用犁杖把茬子割断翻倒据
说更早几年还要壮劳用镐一个一个地刨出来；再全家齐阵把茬子的土磕
净要一个一个地磕相当于种了多少棵苞米就有多少个茬子；最后再
把茬子装到车拉回家要整齐地码放否则一车拉不回来多少白白费时间
和畜
磕茬子这活孩都能可以拿镐敲孩要先把两茬柄在
手里像提着两只锤例如李元霸用过的那种；再把两个锤子相对一敲面
的土就唰唰地掉落；再敲几锤子就变轻了几乎没什么份量了面露出了
分成了无数条细枝杈的须来
里风土孩个子矮一敲茬子面的土就会飘得满、满脸、
满脖子、满都是那灰土甚至能随风飘出去老远整片田地里到都灰土飞扬
很是染环境要是被环保部门发现了一定会要求配炮车来降尘的
有的实在是不了这种活对皮肤的摧残就戴纱巾遮住面能起
到多作用就不好说了里远远望去你会看见戴着纱巾的年轻在田地
里劳作平添了一份神秘的美感岂不知这外眼中的漫里藏着的是无尽的辛
酸
晓薇的学校里甚至还组织过学生们集去磕茬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田地能
有这待遇正完活之后学生们一分钱的报酬都没有的美其名曰「义务劳
动」
晓薇家有一片地离家太远面积也不算就懒得拉回家了晓薇带着
两个孩子把茬子净再聚成一堆一堆的然后拿火柴点燃了烧成灰虎很
这个可以合法放火的活他抢着跑到前面去一堆一堆地点火
三个往家走时已黑火还在烧虎走一会就回看一眼红
红的火堆排成一串延伸到很远看去就像电影里邪恶教派的祭坛在举行神秘
的仪式
晚的时候虎炕了早起来褥子的一滩连的衩都是
的他都十一岁了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过这样羞耻的经历了
晓薇在一旁可劲地羞他一边羞一边换着样地数落直到虎哭出声来
在一旁喝止了晓薇批斗才算暂时结束后面的几晓薇还会偶尔提起这
事每一提及虎脸都很难看
除了收拾茬子还有一项活是施肥去年一年积攒的猪屎马粪经过发酵早
已成了灰土状的东西这些肥料用马车拉到地里再一点点地铺散开混到土壤里
可以增加土地肥不过现在这样做的已经不多了都用化肥了化肥优点
是省事、增产效果好缺点是要钱买且种出来的粮食没有以前好了
总来说种植苞米从种到收要好几十道工序又麻烦又累而且
所获了了仅能维持贫苦的生活而已想要发家致富是不可能的好些农村的壮
伙子很有劲想要凭着年轻好多种几亩地给自己拼出个未来然而几
年后全消再几年就得满沧桑三十多岁时就和城里四十多岁、五十多
岁一个样了
然而世间事没有最苦只有更苦据老辈子说现在已经比二三十年前强很
多了以前们拼了命地种地连饭都不饱
现今倒是很少有挨饿的了但村里有穷有富家里地多地好就富一些家里
壮老少就穷些家里打细算会过子就有些余钱要是有生病或者其它
意外开销那多半就得举债要是哪一年旱了或者涝了那全村一子就都变
穷了不止全村方圆几十里的农家都得勒带过子镇的贩也跟着
苦不迭了一堆货没几个来买
晓薇跟阿东说前年就是旱开学时学校要收三十元书费学杂费拿不
出就跟邻居家赔着好话问了好几家才借来的
然后不论如何子总要过去又过几有些勤的农已经开始三三
两两地出现在地翻地
打转雨沿河边又是一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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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3441
2021/08/07
第三十六章 荒原十七
年初一鞭炮声又把眠不足的孩子们震醒了糊糊爬起来放鞭炮
然后接着饺子完了倒再
到傍晚时晓薇又出来找阿东聊孩里含个东西不断地用
搅动着一会还把腮帮子得鼓起来阿东就拿手去点她的腮部这边被
瘪回去那一边又鼓起来了阿东问晓薇的是什么晓薇说是糖块
阿东也想眼珠一转计心来「糖块太多了会蛀牙你不能了
给我吧！」晓薇不想给阿东拿眼珠瞪她作威胁状晓薇不不愿地要把糖块从
里拿出来
阿东见晓薇同意了就说拿出来就脏了要晓薇直接喂给他于是蹲
子像狗子一样张开等着喂食晓薇羞着脸靠近了把糖块吐到阿东的里阿
东趁机孩的便宜把晓薇的尖的糖给吸了个净
阿东眯着眼睛含糖块果然很甜还学晓薇那样鼓起腮部晓薇的美食被
夺走了不开心地撅起阿东斜着眼睛讥笑她在晓薇差点要哭出来时
凭空变出一块奶油蛋糕来蛋糕面还安着一颗红红的樱桃晓薇惊喜地托在手
里心翼翼地咬了一也眯起了眼
初一这虎醒了饭后就跑出去玩了他跑到相熟家的院子里去拣鞭
炮专拣那些看去没有响过的拣了两兜子后就回了家
虎把鞭炮个拆开取出里面的黑火他把一些火撒到炉膛里看火
燃烧的样子似是觉得这样不太好玩又将后面取得的火收集到一个玻璃瓶
子里备用
接来虎取出一枚拣来的子弹壳将火倒弹壳腔里压实了之后安
一捻子再用钳子子弹壳的开虎把做好的自制鞭炮到沙土里拿
火点燃只听「嘭」地一声巨响沙土四溅再去寻子弹壳发现已经炸开了
他对这「鞭炮」的威很满意又去做一个
虎后来平安长没有被炸掉手指或炸瞎眼睛足可见是福命之
初二仍是饺子到了初三就只有粘豆包了家里的年货像糖、梨、果
什么的差不多也消耗一空了初五这习俗要「破五」所以还有一顿饺子
可
三十一过各方面似乎都起了变化不知怎地一子就不那么冷了
路的冰雪在中午时似有融化的迹象等到初七初八时甚至化得路都泥
泞不堪那泥里混着的狗屎猪粪很是让讨厌走路都没法脚房顶的
积雪也开始融化在房檐前形成长长的冰溜子虎掰一段来放到里嘎嘣
嘎嘣得欢
挨初一这几村里还是很闹的一个秧歌队来了村里看着哪家的院
子修得派一些就敲门去扭一阵秧歌一般能得个十元二十元的赏钱村里
的孩有闹的就跟着秧歌队转场一家家地看去
虎也跑去看了秧歌队分工明确有敲鼓的有打镲的（音欻）有吹喇
叭的有扭秧歌的那些扭秧歌的有踩高跷的有抬轿的有老汉推车还有
扮猪八戒的都穿着戏服手里拿着彩绸做的扇子脸还化着妆虎看
得有滋有
到了初七做了手擀面虎问为什么要面条答「猫三狗四
猪五羊六七马八初七就得面条」
初八这村里来了照相的赶在这时候来是经过仔细考量的因为刚过完年
村民手里都有俩钱村里的姑媳都很心地围在村里学校的门
即使不照相的也来看看闹一般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会照一张姑美
也会照一张家里的老年纪了想留个念想也来张全家福老拿到照片还会
念叨「带（音筛三声）的真好！早几年只有黑白的还得去街（音该）里
现在村里就能照了」
晓薇也带了两个孩子就以学校的门为背景让弟俩来了个合影
选在这是因为这是村里为数不多比较派的地方其它的地方都是又土又
旧的
相照好后当时取不了得等十半个月再由照相的给送过来
晓薇拿了照片后特意向阿东显摆还问阿东自己是不是很漂亮照片里
孩一笑俩酒窝很可的样子可惜旁边还有个子龇着个牙笑得很令
讨厌阿东决定过阵子找机会给晓薇好好照几张
孩子们盼望着的新年就这样过完了很满足也有些恍惚总有意犹
未尽之感
年后的子似乎一子就变得了起来初一、初二、初三很新年越
来越远年节的象越来越淡学生们想着开学的子渐近寒假作业还没写完
心里就渐渐慌了起来一个个愁眉苦脸地赶去补作业
晓薇没有这样的烦恼她早盼着开学了
这年的节来得晚正月十五的时候都已经开了学到了晚家家都放起
了烟晓薇也在村里的卖店买了几支给虎放这的晚饭是炸元宵
完了元宵许多家都开始了放灯
所谓放灯就是拿油灯从家门开始摆每隔一段摆一只一直摆到院外的
马路甚至有家一直摆到村外那油灯是粘豆包做的也有馒做的就是
把面食里面抠出一个碗来倒豆油安一段棉线就成了拿火柴一点
棉线灯就着了
这仍旧是要坟的虎和爸爸给太爷烧完纸后往村里走一路星星点
点的煞是好看虎回看去坟地里火光那里似乎也有万家灯火
过了十五年就算是彻底过完了就算是孩子也几乎不再提年节时的趣
事了虎去了仓房从丝袋子的底部翻找出最后几颗豆包啃了一发现被
风了脆脆的不怎么好了
到了三月背阴冰雪未消明地里青草已经钻出了芽童们欢乐依
旧们已经开始修整农具计算着买种子化肥的钱是否足够为耕作准备
了
三月中旬几阵风吹过冬的积雪彻底化掉了田里不再是白茫茫一
片露出了片黑褐的泥土
里还有一项重要的活那就是收拾茬子所谓茬子就是苞米的部以
及残留在地的一段收拾茬子是要把这些植株的残留从土里出来净
面的土再运回家目的一是家里柴火概率不够烧这些茬子值比秆（音
该）子还要高一点；二是不把田地净的话播种时会很费事还会影响秋
的收成
这个看似不太起眼的活却相当辛苦先要用犁杖把茬子割断翻倒据
说更早几年还要壮劳用镐一个一个地刨出来；再全家齐阵把茬子的土磕
净要一个一个地磕相当于种了多少棵苞米就有多少个茬子；最后再
把茬子装到车拉回家要整齐地码放否则一车拉不回来多少白白费时间
和畜
磕茬子这活孩都能可以拿镐敲孩要先把两茬柄在
手里像提着两只锤例如李元霸用过的那种；再把两个锤子相对一敲面
的土就唰唰地掉落；再敲几锤子就变轻了几乎没什么份量了面露出了
分成了无数条细枝杈的须来
里风土孩个子矮一敲茬子面的土就会飘得满、满脸、
满脖子、满都是那灰土甚至能随风飘出去老远整片田地里到都灰土飞扬
很是染环境要是被环保部门发现了一定会要求配炮车来降尘的
有的实在是不了这种活对皮肤的摧残就戴纱巾遮住面能起
到多作用就不好说了里远远望去你会看见戴着纱巾的年轻在田地
里劳作平添了一份神秘的美感岂不知这外眼中的漫里藏着的是无尽的辛
酸
晓薇的学校里甚至还组织过学生们集去磕茬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田地能
有这待遇正完活之后学生们一分钱的报酬都没有的美其名曰「义务劳
动」
晓薇家有一片地离家太远面积也不算就懒得拉回家了晓薇带着
两个孩子把茬子净再聚成一堆一堆的然后拿火柴点燃了烧成灰虎很
这个可以合法放火的活他抢着跑到前面去一堆一堆地点火
三个往家走时已黑火还在烧虎走一会就回看一眼红
红的火堆排成一串延伸到很远看去就像电影里邪恶教派的祭坛在举行神秘
的仪式
晚的时候虎炕了早起来褥子的一滩连的衩都是
的他都十一岁了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过这样羞耻的经历了
晓薇在一旁可劲地羞他一边羞一边换着样地数落直到虎哭出声来
在一旁喝止了晓薇批斗才算暂时结束后面的几晓薇还会偶尔提起这
事每一提及虎脸都很难看
除了收拾茬子还有一项活是施肥去年一年积攒的猪屎马粪经过发酵早
已成了灰土状的东西这些肥料用马车拉到地里再一点点地铺散开混到土壤里
可以增加土地肥不过现在这样做的已经不多了都用化肥了化肥优点
是省事、增产效果好缺点是要钱买且种出来的粮食没有以前好了
总来说种植苞米从种到收要好几十道工序又麻烦又累而且
所获了了仅能维持贫苦的生活而已想要发家致富是不可能的好些农村的壮
伙子很有劲想要凭着年轻好多种几亩地给自己拼出个未来然而几
年后全消再几年就得满沧桑三十多岁时就和城里四十多岁、五十多
岁一个样了
然而世间事没有最苦只有更苦据老辈子说现在已经比二三十年前强很
多了以前们拼了命地种地连饭都不饱
现今倒是很少有挨饿的了但村里有穷有富家里地多地好就富一些家里
壮老少就穷些家里打细算会过子就有些余钱要是有生病或者其它
意外开销那多半就得举债要是哪一年旱了或者涝了那全村一子就都变
穷了不止全村方圆几十里的农家都得勒带过子镇的贩也跟着
苦不迭了一堆货没几个来买
晓薇跟阿东说前年就是旱开学时学校要收三十元书费学杂费拿不
出就跟邻居家赔着好话问了好几家才借来的
然后不论如何子总要过去又过几有些勤的农已经开始三三
两两地出现在地翻地
打转雨沿河边又是一年三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