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之死】第一章 缘起时分

作者：少典
2023/08/02

　此文灵感来自纪录片玄奘之路玄奘法师西行十七载归来随即投浩瀚的
佛经翻译工作然而被他寄予厚望的钵传辩机却因于高主私通而被
斩这对垂垂老矣的玄奘法师打击极每每看到此总是让扼腕叹息

　　这篇故事架空历史请勿套真实历史或电影电视有个看乐子的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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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缘起时分

　　一阵冷风吹过宝殿之中烛影摇动早已哈欠连的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看着僧众们渐次离去的背影想到他们已经可以回房休息真是羡慕极了

　　三个月前帮师父玄奘法师完成巨著唐西域记让我着实地出了次风
在普通僧众眼中声望一时无两声名甚至传到远在长安的贵族连间慕名来找
我讲经的也多了许多

　　可这些毕竟是我任劳任怨做出来的成果虽是师父述我只负责笔
录可是写书终究是个累的活老和尚说得起兴了才不会管你记没记清楚

　　「师父今经文的翻译整理好了请您过目」

　　出了风的结果就是老和尚更「宠」我了把这复一本看不到尽
的印度佛经翻译工作也郑重地给了我这倒也罢了可凭什么这些只是翻
译完就了事我却要替他们整理校对收尾每起的比他们早得比他们晚
休息时间恐怕只有师父这老妖怪比我短

　　「这几颂翻得不好你照着我的讲法再改一吧」

　　老和尚又来了我挠了挠着光秃秃的皮暗叹一回到座位开始从堆
积如山的贝叶经书中寻找师父所说的那几颂

　　时间一点点流逝灯油渐渐耗尽光焰也昏暗来我了酸疼的眼睛
已经把案经书翻了两遍还是剩一颂经文没找到不有些馁要不就服
个求师父他老家自修改吧

　　对休息的望让这个想法愈发强烈起来我猛地抬起可话到了
边又生生咽只因看到在阴影中师父枯瘦的躯借着微光审阅译文蜡黄的
脸已布满了皱纹让很难想象这是那个曾经费十七载跨越千难万险自佛
土取经而归的英雄

　　师父老了作为将来要继承钵的弟子却总想着偷懒我使劲拍了拍脸
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继续投这伟的佛经翻译事业

　　「行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不异空」

　　「辩机」

　　谁在我？

　　瞄了一眼师父老和尚依旧正襟危坐俨然已成了一尊佛像我苦笑一声
竟累得出了幻觉

　　「空不异即是空空即是」

　　「辩机！」

　　不是幻觉！

　　顺着声音来向望去殿门立着个光方脸的和尚侧躲在门后冲我招
手原来是师兄窥基

　　说是师兄其实只比我早一个月拜师门年纪也只我一岁平里就喜
欢欺负我师父布置的功课总是让我帮他做美其名曰给未来的法师加副担子
偏偏早就有所察觉的师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

　　不会又要我替他做功课吧这个时候来找指定没啥好事我晃了晃手里的经
书朝老和尚撇了撇告诉师兄现在没空

　　可师兄一个动作就让我改变了主意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画册
不经意地露出几页图画便牢牢吸引住我的目光

　　那便是画了么只恨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单是隐约见到几个赤
便的我心一早就听师兄说过没想到真的来了

　　转看向师父暗淡的烛光中老和尚的影又落寞了几分我犹豫几终
于还是开了

　　「师父有香客寻我讲经」

　　等了好久老和尚才放经卷抬看了一眼锐利的目光仿佛把我看了个
通透随后轻叹了一

　　「去吧」

　　暗暗抹了把冷汗时间这么晚了哪还会有来找我讲经第一次对师父撒
谎竟是为了那戒的秽物不有些后悔可是眼看师兄转作势要走我便
顾不那么多连忙追了去

　　回住的路怀里揣着好不容易求来的画册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脚
步越来越急恨不得翅膀飞回去

　　自住在佛寺的我极少能有机会见到印象最的一次是撞见给寺
里送菜的站在墙角扒开捧着白得晃眼的球奶娃娃那是第一次见
到的当时就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美好的事物莫不是经书中的菩萨显

　　今年秋因笔录唐西域记有功随师父领赏里的可真多
莺莺燕燕看了眼一个个肤如凝脂态婀娜比那送菜好看许多这些
却是胆得很见到我们也不害怕而围住拉扯若不是被师父护住就让
她们抢了去

　　后来和窥基师兄说起这事他说那些想要我服做些无礼之事我
再追问师兄便不肯说了什么样的无礼之事莫非是要摔跤据说北方边境外
的蛮子就喜欢着抱着对方比拼

　　和摔跤我是断然不肯的倒不是怕输别看我个子不高真打起来便是
窥基师兄也要惧我三分与师兄弟这样的打打闹闹也就罢了真见了
满心欢喜呵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学那蛮子动

　　佛说众生平等依我看就是比好可具好在哪里答案可能就
在这画册中

　　回到只有我一个住的僧舍手门点油灯坐周围世界渐渐
远去只余桌画册散出的光辉

　　打开画册没翻几就又赶合脸像生病一样的厉害怎么会这样
果然有不同膛比多了两坨平平又少了一块看似
怪异实则有种美感仿佛冥冥中注定就该如此

　　刚才看得匆忙似是瞥见一幅贴在一起的画那是在做什么不
会真的在摔跤吧那瘦瘦的怎么赢得了

　　「咚咚咚」

　　正要被好奇心驱使着再次翻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将我带回现实

　　「谁？」

　　我没好地应道一边在慌中把画册藏在枕底

　　「辩机师兄开门吧」

　　声音听起来像幺幺是他的绰号因门最晚年纪也最不知是谁最
开始这么他渐渐家都习惯这个绰号也就没记得他的法名到底是啥

　　「来了」

　　「可算开门了师兄那朱侍卫又来了」

　　朱哥算是老熟了他和他那神秘的主也是寺里常客这三个月间来了
不十次每次都要找我讲经出手布施也很方是最捧我场的贵客只是这
么晚来找却是第一次

　　「那还愣着嘛带客去讲经堂」

　　「不必了」

　　幺还没开就有一个阴柔声音自他后传来接着闪出一个瘦高影
是个着侍卫服饰的汉子脸蜡黄神僵若不是眼神中有些光彩便是被
当成僵尸也不奇怪

　　「朱哥何苦要吓他」

　　看到幺惊着跑远我苦笑一声

　　朱哥冷冷道：「你们的接待宾客如此失礼倒要来怪我」

　　「罢了我带你们去讲经堂」

　　早习惯了朱哥这咄咄的态度待到瞥见站在他后全罩在黑袍中的
贵客我便不再争辩还是正事要

　　「我说过不必了！」

　　拦在前的这只手纤细修长白无瑕实在不像来自一个武应该去执
笔写文才更合适然而现在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我疑惑地看向朱哥等待他
给个解释

　　「主不便在此久留决定屈尊在你的僧舍听经」

　　「这这怎么可以？」

　　这不是胡闹吗要是被师父知道这样怠慢客肯定要扒了我的皮我慌忙
看向黑袍客盼望他能收回成命可他仿佛没看到一般只是召过朱哥对他
耳语几句便让他离开

　　「贵客请」

　　朱哥离开后我只能着皮领黑袍客屋门时错而过一阵清香
飘鼻中初闻似是香囊的香细品却又不像

　　到屋里黑袍客似乎并不像朱哥说的那样只是饶有兴地打量着屋内
的陈设也不急着催我开始

　　我立在旁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已经打了十几次道对这位客的了解依
然接近于零这让我在不安中有了一分好奇

　　「施主不知今要听哪段？」

　　贵客从未开说话往都是朱哥代为传递现在朱哥不知去向我便
只好直接问了

　　还是没有回应黑袍客踱步到前坐似是在等待着什么而我却张起
来那画册就藏在枕刚才放得匆忙甚至露出了一角只能默默祷告
不要被看到才好

　　还好等了没多久朱哥就去而复返只是双手捧着一个木盆盆里盛着微
冒白的

　　「朱哥这是要做什么？」

　　看着朱哥把木盆放在地捞出飘在面的沐巾拧我越发感到疑惑

　　「主说辩机师父每次讲经前都要沐浴更今太过匆忙便由我来帮
师父洁净也就不算破了规矩」

　　话虽不长却让我了好一会才明白朱哥的意思竟是要我在这沐浴
而且是在客面前赤由一个替我拭

　　这要求也忒过分早就听师兄说过长安的贵族多好风也就是喜好豢养
宠想不到远在洛的我也能碰一想到和肌肤相真是止不住地寒
颤

　　似是见我颇为抗拒黑袍客又把朱哥过去耳语几句只是这次朱哥听
完却有些犹豫争辩无果后缓缓走了过来脚步扭扭捏捏全然没了之前的果断
练之

　　在我面前站定后不知为何恶地瞪了我一眼随即双手在脸一通
捏我只觉眼前一竟看到一张楚楚动的少脸庞原本盘在顶的发髻此
时也披散开来当真是眸含秋美如画

　　「你你是谁？」

　　我结结巴巴地问道一时分不清眼前的是是妖

　　「你傻了么我就是你的朱哥不过嘛也可以我姝」

　　少噗嗤一笑道笑颜仿佛一朵鲜绽放看得我有些呆了

　　「你莫不是个妖变化来害我怎的活生生一个一眨么眼就变的了？」

　　「真是个傻子这易容术」

　　「可你的声音怎么也变好听了？」

　　「哎呀你好烦乖乖站好别动！」

　　易容术？我努转动脑筋试图去理解为何朱哥会变成姝连服
被掉都没注意当我终于醒转时姝已经解开束正要我的亵

　　「停停停你在做什么！」

　　姝停动作蹲在地仰看向我疑惑地眨眨眼

　　「主说你不喜欢帮你沐浴特意让我恢复面貌你也不喜欢么？」

　　不行就更不行了本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说到底为什么我
非要在你们面前沐浴这从一开始就不对劲

　　我刚要严词拒绝可一看到姝那泫然泣的眼神心里一已经到了
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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