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娇IF】(第九章:逍遥不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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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8-09

作者:subzeropoint
2023/08/09

  正德十四年(1519年)十月二十二

  扬州城内沈园正门外

  守门的两个厮的眼睛都瞪直了原来他们面前正矗立着一个在高
的俊俏子哥

  扬州属于长江之北但属于文化意义的江南之地加之扬州都是运河的
重要节点故此地多的是各种船只拉货载的也多是牛车只有城中不多的富
户才会用马作为通工具最盛者莫过于与沈园隔着两条街的慕容家慕容
千秋这只地蛇的蛇出行时都会坐着那辆由四匹白马拉的华丽车驾慕容
芷就是被这辆马车送到陈靖手还好明朝对于民间车驾的规制要求仅限于
材料与颜要是放在前朝区区一介举之家居然也敢乘坐驷马车驾僭越!

  守门厮最重要的就是要机灵能辨认出来客是有真料还是虚张声势慕容
家的四匹白马和来的黑马一比格就与驴子无异肩高整整矮了一尺有
《周礼》对于高八尺的马的称谓是龙子哥得不是马而是龙!

  二还都听过说书浒中因为一匹好马导致的争斗太多了典型
例子就是晁盖「金犬」段景柱偷了金国王子的坐狮子不想在去梁
山的途中被曾市五虎劫胡从而引发了三打曾市的托塔王晁盖就是
于第一次攻打曾

  这匹高马也不是全漆黑如墨唯独四个马蹄自膝盖之亮白如雪
过三国演义都知道张三爷的坐就是这个模样俗称乌云踏雪放在五百年后
类比一就是引擎盖贴着奔牛车标的超跑

   这匹马的颜也是陈靖心底的写照但没有全黑还有点良心

  厮的眼睛从望去乖乖竟然穿着粉底皂靴明清有句俗话
「穿靴带帽就是官这种形制的鞋子只有贵族、官员和有功名在的乡绅
们才能穿戴至于普通的平民和没有功名的乡绅们穿就是僭越被官府发现是
要挨板子的这个细节让厮在心底给来打了一个惹不得的标签

  再一想到此所穿服饰的颜厮在心底就更恐惧了国朝对于官服的颜
有着严格的规定八九品官员穿绿袍五六七品级的官员穿青袍四品以穿
红袍既然足蹬皂靴定然是有功名或官如今又穿着红官服竟然是
和扬州府知府老爷一样的官

  再往厮又是倒吸了一之前只是关注了手的服颜
清款型与面的图案后心底就没了谱:这红纱质地官服的卷领、、袖
荷叶边都绣着一条龙肩膀顶着三层形状如棱的红皮披肩系着一条
的御寒两位厮也都过特训对于文武官服前的补子图案是了熟于
但是不管文官还是武官都没有龙这种补子呀莫非来眷?

  联想到这段时间扬州城里因那些太监而起的飞狗跳二位厮心里同时冒
出不知里的哪位看了沈园准备来霸的不祥念

  来者的面容也是让两位厮内心一凛「面如冠、眉类卧蚕、眼似流星、
若涂脂、鬓像刀裁犹山岳」这般只在说书中出现用来描述白袍银
将面容的词汇竟然第二次出现在了面前第一次当然是沈园之主的外甥也是
他们的主子士所戴乌纱帽也非凡物虽无帽翅但冠饰以金丝和珠子
部缠成环状甚是好看两个厮不由幻想自己要是有这份尊容与行
去了那烟栏之地不知道有多少窑倒贴都要与自己一度

  这名马驻足于沈园正门前之正是一正装的陈靖 说来以他当前的品级
没有资格穿红官服更没有资格在绣龙纹这一套不是官服
是赐服赐服是蒙皇恩特赏的多为蟒服、飞鱼服、斗牛服或麒麟服形制
不在官服制度内前三种服装的纹饰都与皇帝所穿的龙衮服相似获得这类赐
服被认为是极的荣宠才会被厮们误认为是龙纹

  陈靖所穿乃飞鱼服飞鱼服得来的过程也堪称可笑

  今年八月二十宁王朱宸濠之被王守仁平定的捷报传到京师不想正德皇
帝突发奇想要御驾已经被擒获的宁王惯例出师是不能带内眷的正德皇
帝和他宠的刘就相约在潞河会面相赠一簪以为信物便先行一步出
军行至卢沟桥孰料正德纵马过卢沟桥时把簪子给颠掉了
永定河中兵不行要求军士意思就是找不到就不走了

  这又轮到陈靖立功了二话不说连军服都没有就纵一跃卢沟桥
了永定河中仗着内时间比常最终到了这个簪子正德见到
信物失而复得不由龙颜立刻给陈靖升了一级官由正六品的锦
百户升为了从五品的锦卫试千户并赐飞鱼服一套

  虽然陈靖在说「谢主隆恩」内心则在吐槽:「如此领兵简直是
戏!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一起在应州城外与鞑子拼互砍的子嘛?算了
升官就好升官就好甲方就是爸爸

  沈园门的两位厮将飞鱼当作龙也实属正常毕竟连皇帝都飞鱼是一种龙
首、有翼、鱼尾形具有神话彩的动物其是此物绣于很难将
其与龙、蟒区分开据《明史·舆服志》记载:「嘉靖十六年群臣朝于驻跸所
兵部尚书张瓒服蟒帝怒曰:『尚书二品何自服蟒』张瓒对曰:『所服乃钦
赐飞鱼服鲜明类蟒非蟒也』」

  龙飞鱼三种神的外形区别主要在脚部龙有五趾而蟒少一趾
于飞鱼则没有足爪取而代之的是鱼尾巴

  几前陈靖就是穿着这一华贵的飞鱼服领着一自去与沈园
隔着两条街的慕容家要的!

  陈靖看了一沈园正门的牌匾确认地方没有错后就将右手探襟中
拿出了一个锦囊对准其中一名守门居高临道:「将内里拜帖送到你家


  言毕陈靖就将锦囊了过去

  手锦囊后顿感一沉立时心底一喜里面少说也有三两银子历来守
门都是个肥缺哪怕就是区保安陌生想要去什么的都要递更别说
这种能将消息传达到更一层的门哨这种潜规则陈靖一直遵守的很好

  厚此薄彼可不是陈靖习惯马对着耳语了一番了一块碎银给另一
让他安排一来照料自己的坐便立于檐等待

    因为再不来就没有机会了爷爷张永跟他讲本月二十六就要乘船去南昌
府对宁王的府邸行查抄造册这个要一段时间之后就直接去南京为皇帝陛
的驾临做准备亏得陈靖来了否则他后就没机会向这个魔门宗主讨教了

  封建时代最重要的事就是知道自己的阶层等级就跟晏子使楚中的晏子一
定要走正门一样这是陈靖为从五品的锦卫试千户才不会降尊纡贵
的走偏门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钟后正门就沈园的管家李伯对着陈靖行
了一个礼将他引了沈园之中道路两侧每隔十步就有一名侍见到陈靖就
是一个欠沈园之主为了迎接陈靖也是用足了礼节

  走正堂后陈靖就看到一个枯瘦的老立在那里凭着他辈子与这
辈子养成的眼就让陈靖明了了其正是沈园之主——李逍遥

  陈靖对着这个枯瘦子行了一个抱拳礼说道:「介休晚辈陈靖
这厢有礼了

  沈园之主的名字陈靖不是不知道利用锦份到对方的名字时他就愣
了一辈子接触的第一款国产电脑游戏《仙剑奇侠传1》这个巴巴的
竟然与里面的主角同名之所以陈靖没有用李逍遥称之原因很简单
建时代称呼外绝对不能直呼其名其是这行径等于骂《三国演义》
中的士经常称曹为曹阿瞒就是这个道理一般用表字与别号来称呼对方
陈靖和对方不是很熟扬州城内有有脸的既然都称沈园之主一声「介休
就来个乡随俗好了

  这个被陈靖称之为「介休」的李逍遥还了一个礼道:「不知安平
友登临寒舍有何指教?」

  安平二字正是陈靖的表字表字必须与本名相对应或递或同义
靖有平定安宁的意思安平取得就是靖的同义词比如唐宋散文八家之
一的韩愈其表字为退之愈是前的意思就构成了义词的关系

  「前辈指教二字晚辈可不敢当起前些年平南赣盗如今又旬月间
平定宁贼乃国朝柱石您是一声友就已经是在折杀晚辈表字
即可表字即可

  两只百年狐狸的第一次接手以陈靖的低姿态宣告结束首次锋的目的就是
清楚彼此的态度陈靖这副低姿态就已经表明了他不是来闹事的真的是来登
门拜访的

  看到对方不回话陈靖在心底骂了一句「老狐狸」看来还得自己打开话匣
子才行呀但脸陪笑的神依旧本看不出他心底的不

  「介休应当是山西吧?」陈靖用着不确定的语问道

  这个瘦的李逍遥眉一抬用着不可知否的语回问道:「安平何以见得?」

  等于是默认了陈靖的猜测

  「昔年秋五霸之一的晋文落难外逃时有介子推与部分臣随行途径
宋国时宋君听信谗言不纳文君臣一行饥寒介子推毅然割
己的与采摘来的菜同煮成汤给主君充饥后文返回晋国成为国君
赏昔年跟随自己流的臣子介子推却认为忠君的行为发乎自然没必要得到奖
并以接奖赏为耻辱就和老隐居于山介子推返朝就放火烧山
火势三才熄但介子推终究没有出来后来有在一棵枯柳树发现了子烧
焦的尸骨晋文万分以后每到介子推去世的子文都只冷食据说
寒食节就源自于此而介子推去世之地就被后世称之为介休介休正位于山
西布政使司

  陈靖解释道用籍贯地称谓他也是封建时代的一依旧是唐宋八
家之一的柳宗元就因祖籍为河东对他的敬称就是柳河东李逍遥乃是山
西介休称他为李介休也是很合理的

  不过李逍遥并没有太要是有心还真能用「介休」推出
自己的籍贯地

  山西正是这名被扬州城流社会称之为「介休」的老的祖籍这也解
释了原文中王守仁为何会在居庸关附近遇见了自己这位隐藏份为魔门宗宗主
的师兄正史记载王守仁确实在十五岁那年去了居庸关一带行实地军事考察
这份经历为他后那句「明虽,最为要之地宣蓟辽而已若此四地失守,
明必亡」论断作了铺垫明就是因没了辽才被满清取了中原蓟辽
中的宣指的是宣化也就是后来的张家居庸关就在张家附近土木堡之变
就发生在附近此地距离李逍遥的老家虽然有千里之遥但北方地区一马平川
骏马也就两三的时间若李逍遥的祖籍在江南一带实在无法说通

  不过陈靖还真的没有太过于做拜访沈园的功课能猜出对方籍贯为山西
的介休要归功于他前世的经历在没有被国际刑警通缉前陈靖每逢休息就会带
着自闭症主去游览祖国的名山川或历史古迹平遥古城这座共和国境内保
存最为完整的古代县城自然不会被错过介休绵山这座介子推与一并去世
的地方就挨着平遥县陈靖就带着顺道参观了一让姑了解了一
食节的由来他可是用了好久才让认他为父

  结果这份经历在新生派了用场

  「晚辈也是山西却是籍贯」陈靖轻笑道

  古代的地域之见很重比如明清时期京赶考的举都会到彼此出省份
设立在京师的会馆很多也都是用地域来划分比如一百多年后的崇祯朝
的楚党浙党与齐党到了近代炮党的光总裁更是一心提拔浙江拉近
乎的手段不外乎那几个乡党就是一个陈靖知道自己是在拉近乎李逍遥也知
道陈靖是在拉近乎陈靖还知道李逍遥知道自己是在拉近乎李逍遥更知道陈靖
知道他李逍遥知道陈靖他是在拉近乎但陈靖还是要套近乎成年的虚伪不过
如此无非是找一个开启话题的由罢了

  「即是如此那老就称安平你一声贤侄吧」李逍遥也是明白了陈靖这只
狐狸的心思用这句话结束了两间的第二轮

  陈靖对着李逍遥行了第二个抱拳礼不过之后就跟着一躬道:「世叔
晚侄一拜

  对于陈靖的打蛇随棍李逍遥没有表示什么不满伸出手来一个请坐的邀请
就隔着一张茶几并排坐

  坐不久就有厮托着茶盘前来放置于茶几后立时退不打扰主客的


  对于茶叶这种东西陈靖不是太习惯他喜欢的饮料是果其是鲜榨橙
不来个一升就浑但不代表他不会喝茶拜他前世二哥他对于
茶道有些了解这四兄弟都生于潇湘但王二哥学没有毕业就跟着父
胡建闯社会了从事走私这门风险极但利极高的行当胡建嗜茶如命
到环境的影响他也就养成了功茶的从开始几块钱一包的边角料茶叶
发达后喝二十万一斤这种单位重量价格比黄金还要贵的茶叶

  当的这个时空唯一的饮料就是茶叶陈靖也就只好乡随俗但是有机
他还会将果挤碎后用纱布过滤成托起茶杯先是闻了一子沁
香从肺部扩散开来十二正经与八奇经三百六十二个无一不
心底直道好茶二字

  「二哥喂以前你总是说我不懂茶如同牛嚼牡丹现在弟也不是自夸
茶艺什么的绝对一流

  在心底怀念了一前世的哥哥后陈靖就轻轻抿了一时无甚滋
只是几个呼吸后的那种会却是无穷陈靖认为这种茶叶放在后世至少比二哥
喝的那款单价都要贵

  「伯安说贤侄通本门月宗两秘籍不知到了何等境界」李逍遥问道

  陈靖放茶碗眼睛思考了一才道:「禀世叔魔刀与搜
均已练就最高层

  听到这李逍遥就来了兴趣看向陈靖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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