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明天的我们,在昨天相恋】(第一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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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6-30

  我所谓的老地方是指我高中时期经常去的那座桥也是遇见神的场所以及她最初自杀的地方这座桥虽却没有名字所以我只好称它为「老地方的那座桥」

  一之濑不是从老地方跳桥自杀就是跳轨自杀就次数而言跳桥自杀比较多我已经非常清楚她会从哪个方向来了

  我像是约好在桥前碰面般地朝一之濑挥挥手后她便明显地露出厌恶的表问候了一声「你好」

  「我今来告诉你活著有多美好

  「是吗?再见

  「等一、等一

  一之濑打算逃跑;我抓住她纤细的手臂制止她

  「你今也不想回家吧?」

  「是没错啦

  「那就当作打发时间跟我走要是不跟我走

  「你又要主抱我了吧

  一之濑心般地说道所谓的心心相印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应该不是

  我前往离桥步行最近的车站一之濑跟在我后不远我想说是不是自己走得太但她似乎只是想躲在我后罢了

  抵达最近的车站电车坐了几站后在站前的车站搭乘接驳车约三十分钟后来到一间型购物商场

  抵达购物商场的过程看似平顺实际则是一之濑趁我买车票时逃跑在车站月台凶我说她不会跳轨自杀要我别抓著她的手状况百出我了

  走建筑物确认商场平面图后前往目的地我来过这里几次但广的停车场总是停满车子设施内也

  这一带比我居住的地区更乡没有其他商业设施因此有各种商店驻的这间购物商场就成了当地居民的生活重心

  「到了来这里

  「什么到了这里不是电影院吗?」

  今决定来购物商场内附设的电影院打发时间

  「来看命逝去的电影或许能了解生命的美好

  我叙说这么一段不知所云的话其实只是一如往常地随说说而已

  中学、高中都过著独行侠生活的我用字遣词很单调所以才会选择能轻易制造共同话题的电影院

  「原来如此绝对不可能

  她坚决否定而我抓著她的手走电影院

  「我没带钱喔

  「放心好了也是我请客

  「请一个将看电影也只是费票钱而已

  「既然是将就不需要客

  走电影院后昏暗的厅并列著售票、周边商品贩售与餐饮贩卖部设置在方的萤幕则播放著电影预告

  虽说是购物商场附设的但依然保有电影院独特的昏暗空间平常我会去住家附近的型电影院看电影而不会专程来这里但今带著一之濑去当地的电影院很可能会遇见她的同班同学她肯定不太乐意所以我今才选择稍微远一点的这间电影院

  不过携家带眷的客和年轻学生特别多走在我边的一之濑似乎也很在意四周的状况

  我不解问道:「明明是平为什么那么多学生?」随后便恍然

  因为今童节

  自从得到银表后我过子只在乎今星期几没发现已经黄金周

  这间购物商场原本就是当地居民的好去黄金周假期一到也难怪会汹涌对讨厌的我和在意同龄眼光的一之濑来说实在不乐见这种

  话说回来竟然选在童节自杀

  我望著旁乍看之心思单纯的一之濑如此思忖

  一之濑察觉到我的视线后像是在表达「有事吗?」似地歪了歪完全不把别的忧虑放在心我对她叹了一她便有些生地说:「有话就直说!」你也懂得察言观

  「虽然我说要看命逝去的电影但如果你想看其他电影也行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现在有什么电影在

  「你好歹也关心一自杀以外的事吧

  我苦笑说道后一之濑的回答令失所望她回应道:「不要强所难好吗?」

  写著映时刻表的海报前挤满了我拿起海报缩版的传单钻出群来到外面

  我请一之濑从传单中挑选想看的电影

  我最先提议看的电影是电视宣传到令厌烦的恋电影

  主演是个帅哥像一之濑这种应该会喜欢恋电影我基于这种肤浅的想法提议我并没有一定要看命逝去的电影但这部恋片的主角好像得了难治之症从故事纲预测主角的恋将会评价也不错我本来想说就决定看这部片了但一之濑的应有点微妙

  「唔我对恋这种感不是很了解要看这部吗?」

  一之濑如果有去就算有友也不足为奇这句话从她里说出来有点奇怪另一方面又很符合她的个

  我接著提议看的是一部描绘真实战争的电影

  何止是命逝去本是尸横遍我在脑海里想像一之濑看完后会改变想法并说出:「真的必须感谢我们出生在一个没有战争的时代我决定不再自杀了」不行我想像不出来

  她抱著手臂面有难地说道:

  「我不喜欢看腥片

  「你这个总是在自杀的还敢说!」我差点吐槽她好不容易才忍住

  第三个提议要看的片是一部有点奇怪的电影在讲一只独角仙与它的饲主孩共度圣诞节的故事

  独角仙这种夏的生物是很难活到圣诞节的看来是一部以生命无常为主题的电影看完这部她应该会稍微改变想法吧?

  「我怕虫没办法看其他部吧!」

  独角仙电影瞬间被否决真是生无常

  我接著提议看灵会出现的恐怖片

  与其说这是部命将逝的电影不如说已经透了不能告诉一之濑其实我只是单纯想看她被吓到的模样

  「感觉很恐怖耶

  「你怕鬼吗?」

  「知道是虚构的就不怕没关系

  「既然没关系那就看这部吧

  「可是如果真的拍到鬼看得出来吗

  「你这样哪没关系本怕得要命

  之后我又提议看朋友看的魔法少动画片她又骂我别把她当成孩看待总之每部我提议的电影她都应平平

  最后以「接度最高」为理由决定看我一开始提议的那部难治之症恋电影

  我买了两张票在走回厅中央等待的一之濑边时听见一群年纪概是高中生的生们指著一之濑说:「你不觉得那生很可吗?」「你去跟她搭讪啦!」当事正在看播放电影预告的萤幕似乎没有发现的样子

  在等待电影开播的期间餐饮贩卖传来一阵甜甜的香应该是焦糖爆米道吧一之濑好像也被香吸引望向同一个方向

  「想什么东西吗?」我询问后一之濑便客地拒绝:「不用了」不过看见她以羡慕的眼神望著朋友拿著的吉拿棒我还是决定去排队

  我买了吉拿棒和爆米递给她一开始她还逞强地说:「不需要」但我骗她说:「这是会员卡送的我不」于是她便回答:「真是拿你没办法」面带微笑地收

  用双手拿著吉拿棒的一之濑彷佛松鼠这类的可动物但要是告诉本的话我又要挨骂了所以我没有说出

  一之濑完吉拿棒后时间差不多可以我们便走向影厅坐到自己的座位其他座位也几乎填满说话声此起彼落

  照明熄灭开始播放预告结果播放的是恐怖片的预告我斜眼瞄了一眼坐在隔壁的一之濑发现她命地闭著眼睛哪里不怕了

  而电影正片本是典型的罕病故事

  高中生主角与被宣判余命只剩半年的青梅竹马友克服恋的种种难题剧中主角被其他生告白余命不多的友为了不耽误主角而提出分手但最后主角还是选择将陪伴他到临终故事在主角坚决连他的份一起活去的画面中结束

  老实说故事从到尾都跟我预料中的一样完全哭不出来比起电影轮流与焦糖的爆米时的加乘效果还让我感动多了

  不过电影演到一半以后就陆陆续续听见啜泣声其他观众好像很戏的样子年轻也很多看来我选错片了

  实际就连说过「不是很了解恋这种感」的一之濑最后也眼泪直流顺带一提播到戏时她则是用手遮住画面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你有觉得活著真好吗?」

  我询问电影播完后仍然吸著鼻子的一之濑

  「有一点

  她用手帕拭著眼泪回答

  「那就好那你不会再自杀

  「我还会

  立刻回答

  「看完电影也没有改变心意吗?」

  「那是当然

  「我不会要求你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但希望你至少多一点求生

  我语带遗憾地说道后一之濑便闹别扭地回答:「现实跟电影是不一样的刚才那部电影是因为停在那个画面才令感动的

  我还以为她铁定会简短地回应「不可能」所以我无法马看穿她说这句话的意图

  「况且又没有支持我希望我活

  「那个不就在你眼前吗?我希望你活了我也会为你难过

  一之濑一脸困惑地说道:「别说这种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啦

  我回答:「不用回答直接喜极而泣就可以了

  「因为谎言喜极而泣我可没那么单纯

  「刚才还哭得泪眼汪汪的单纯跑到哪里去了?」

  之后我们在回程的车和电车讨论电影的感想我提议:「次来看恐怖片吧」结果她强烈对:「我绝对不要

  「回家路心喔

  「我会心回家的

  我们一如往常斗道别后我才终于明白一之濑先前说的那句话有何意图

  想必是把父病逝的自己与失去友的主角重叠在一起了吧

  如同父过世再婚而失去容的自己失去重要恋主角她的未来也将一片黑暗一之濑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结局

  的确我也不认为那个主角会有光明的未来在等待著她

  谈过如此刻骨铭心的恋还能寻找新的恋吗?

  能找到比已逝的恋更重要的吗?

  看见恋健在幸福美满的不会嫉妒吗?

  我的脑海里只浮现主角生活得很辛苦的模样

  想讨喜欢却无法如愿的我与见不到心主角

  究竟谁比较不幸

  我之所以哭不出来是因为认为他们的不幸只是场闹剧

  并非因为那是虚构的故事

  他们很幸福主角没有拋弃来无多的一直到他离世即使有其他追求依然选择将她有幸遇见值得自己如此付出的伴侣

  而友能在恋的陪伴离世也很幸福这世来不及道别也有尚未遇见重要之便撒手

  至少我走向生命终点时会很悲惨吧因为我将在不被知晓的独自相较之他临终之时实在是太幸福了

  我不认为他们是不幸的而对将肤浅的不幸编造成这种充满价值的美谈而感到不耐烦

  因为我没有称得重要的所以无法完全理解失去重要之的悲伤比谁更不幸是很蠢愚的行为但是我实在不想称那样的结局为不幸

  若是比他们幸福我连舍弃寿命的藉都将不被认同

  不过一之濑的烦恼和他们有共通之

  只要不解决她的问题她或许就不会考虑放弃自杀

  我仰望著火红的晚霞叹息

  3

  「你今想去哪里?」

  「想去冥界

  「这样你想去游乐场

  「没有一个字对的

  在我舍弃寿命后的第二次五月十八星期一

  这是一之濑行的第十七次自杀

  她今也从老地方跳桥自杀次和这次她都没有打电话给我之前送她的电话卡似乎变成了摆设

  我一如往常地在桥前逮到一之濑在我依自己的想法解读她的意思后结果决定去游乐场

  「我去游乐场也不知道怎么玩

  微风吹拂一之濑的黑长发凉地随风摇曳

  「你平常不去游乐场玩吗?」

  「学时有去玩过几次但已经好几年没去了

  我本来想说游乐场是打发时间的最佳场所但一之濑没钱说了也无济于事

  我实在不认为她的父会给她零用钱

  忘记是什么时候了我在车站月台阻止她自杀后打算带她去稍微远一点的城镇观光结果她说:「我钱不够没办法所以我要自杀」我说服她:「哪有因为车费不够就自杀的?」并帮她付了车钱

  没有钱能行动的范围就有限我以前也不想待在家所以十分清楚凭学生的财要打发时间也不容易

  现在是倒还好或冬就必须费一番工说到这里一之濑是在圣诞节开始自杀她都在哪里打发时间

  「你不想待在家时通常都会去哪里?」

  一之濑沉思了数秒后回答:

  「园或是居家修缮中心

  「居家修缮中心?是车站附近那一家吗?」

  我没去过但最近的车站附近有一家型居家修缮中心以她能够行动的范围来判断的话应该只有那里

  「对那里的居家修缮中心有卖带鱼的商店

  「原来如此你平常都去那里赏鱼打发时间

  我问她喜欢鱼吗?她面带笑容回答:「嗯很喜欢

  「我喜欢鱼但那里有超级可的六角恐龙喔

  「六角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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