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鱼知道】(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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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16


“流程琐碎,费了点时间。”程聿骁坐在床沿,一条腿微曲,睡衣衣领随意翻着,手臂仍带着夜后余味的慵懒,神情不惊不躁,“但也不是不可能。”

郁知心中陡生怪异:“所以...你早就有我全部的个人信息?”

程聿骁不置可否。

程聿骁合好纸页,再将那张深灰金属卡递给郁知,眉峰轻抬,“知知,收好。”

郁知这次僵着不肯接,头不自觉往下垂:“我不……这太大手笔了,我不能要。”

程聿骁拉过郁知左手,将那张银灰卡面放置在女孩手心,俯身靠近。

郁知浑身僵硬,愣在那儿:“你干嘛……”

“知知。”程聿骁声音平静,“我对你不会差。”

“让我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嗯?”

郁知感到男人热度逼近,刚想别开头,程聿骁轻捏住她的下颌。

唇被迫张开一小部分,来不及答话,就被他攥住下巴拉近。

挣扎两下,实在没力气反抗。

男人似是满意她的态度,手指再次落到她唇边,引领她稍微仰头,然后贴近去吻她的唇角。

嘴唇被吻住,那股略带掠夺的柔和让郁知几乎失去反抗力。

唇齿间那股淡淡湿意像雷电般击中她神经,带着某种说不清的甜腻和揶揄。

程聿骁抚住她后颈,让她更深入地承受这番亲近。

郁知头皮发麻,无可奈何,轻声哼叹。

身体还在酸痛,她闷哼一声,不敢用劲。

他吮了一会儿,听到她压抑的呼吸声,这才稍稍退开:“还是满脸不情愿。”

郁知抿紧唇,被那吻亲得红肿:“我……没有。”

程聿骁放开时,她唇边留着浅薄的湿痕,眼角泛红,没再发出抗议。

“知知,不用觉得欠我。该给你的,我不吝啬。”

她胸口像被重锤,“你……”

程聿骁:“知知,你可以继续说我混蛋。”

“可对于我来说,你现在拿到卡,也许不会再想跑。”

郁知呼吸停顿几秒,侧眸看那卡号,闪着金属光。

眼睫颤动,指尖摩挲着卡片边缘,凹凸的纹理触感让郁知感到不真实。

眼前这张深灰金属卡,上面只有她名字的简写和账户号码,侧边采用了极细的钢印,透着尊贵质感。

背面刻着“Park Avenue Private Banking—Exclusive”字样,光线下泛着暗哑光泽。

这种高级定制既尊贵又冷硬,和程聿骁行事风格如出一辙。

程聿骁抚平她颈边散乱的发丝:“别用这种难过的表情。不然我会以为,知知还想逃。”

郁知没回答,指尖死扣着卡身。

她想斥责。

她理应斥责。

可是......

郁知低下头。

她根本离不开这笔钱。

程聿骁轻声接着说;“当然,如果知知想逃,或者不配合,那就是另一回事。”说到后半句,他语气仍平缓,却让郁知心里猛地抽痛。

郁知心底五味杂陈,握着那厚重卡面说不出话。

他抬手把她揽向怀里,她下意识想退,却又清楚在这件事上,她毫无余地,只能任对方把她抱近。

程聿骁伏在她耳侧,尾音偏低:“看上去,知知还在怕我?”

她埋着脸,没有否认。

程聿骁捏了捏她的脸:“我们的关系已经到这种地步,知知还怕什么呢?”

郁知背脊一颤,回想起昨夜纠缠,将头轻轻靠在他肩膀。

她没有力气再辩驳“金钱与身体”的关联。

程聿骁低笑一声。

似乎对她的认输满意,程聿骁又把她手按在那迭资料之上:“密码文件背后附了详细用法,知知缺什么,尽管支取,有什么需求,直接告诉我。”

郁知默默点头,将脸颊靠向他胸口,有些湿热泪意。

她不想哭出声,心底翻腾起异样情绪。

半是被他算计的羞耻感,半是依赖那金钱活下去的绝望。

“所以我只能乖乖收下?”郁知低声说。

程聿骁用指腹碰她下巴,让她抬头:“这不正是你需要的吗,既然已经答应过我......”

“而且,知知履行的不错。”

“这张卡,就是知知该得的报酬。”

郁知语塞,眼底出现徘徊泪光,她自嘲地垂下视线,呼吸中断续颤动:“好……我收下。”

她早没资格喊“不要”。

.......

两人安静相拥了一会儿,等她放松肩背,程聿骁轻轻将她重新抱躺在回床上。

“知知,好好休息。”

......

困意渐渐袭来,双眼快要阖上。

......

在郁知疲惫又微醺的状态中,身旁的男人起身下床。

听到声响,郁知迷蒙的眼睛半睁开。

程聿骁高大的身形展露出来,宽肩窄腰,胸膛肌肉线条流畅,斜刺的锁骨和紧致臂膀形成强烈视觉冲击。

他随手捞起一件衬衫穿上,原本半敞的衣摆盖住结实的腰腹。

小臂肌肉曲线收敛在匀称骨架里。

郁知瞥了眼,迅速收回目光。

眸光恢复清明。

她曾在那双臂膀里承受过强硬冲撞。

昨夜她尝到这身材的力量,也为此付出极大痛苦。

......

声响渐小,郁知蜷在被子里,露出半张脸,见男人背影挺拔,面无表情地扣衬衫扣子。

她低声问:“你……要走吗?”

程聿骁慢条斯理地将袖口束上:“去处理点工作,不会太长时间。”

郁知神色茫然:“...哦。”

“知知,等我回来。”

郁知隔着被子轻点头,手在鹅绒枕下摸到金属触感。

房门“啪嗒”一声关上,沉峻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

房内只剩郁知一人。

她没力气走动,将目光挪向地毯,那儿散落着昨夜被剥下的衣物。

撕成布条状的贴身内衬让她脸颊发烫。

嵌入床柜上的玻璃水杯上模糊不清的唇印,怕是她半夜喝水时含泪留下的。

郁知木木地看了会儿,短促吸了口气,用被子蒙住自己一半的脸,抑住想哭的冲动。

程聿骁这人......

分明前一刻还在拥抱亲吻她,下一刻居然就能冷静抽身去办事。

真是......

差劲。

郁知怔怔从枕下拿起那张银灰色金属卡,她刚才偷偷藏在那里的。

心里酸楚到极点,泪水这才夺眶而出,滚落脸颊。

郁知闭眼,连喊都不想喊。

身体还疼,灵魂更痛。

她无法挣脱程聿骁的手段。

他占据一切主动,帮她请假,替她放弃住所,把她圈在温暖却又无法呼吸的怀抱中。

她只能在被子里继续当一只惊恐又愤怒的“金丝雀”。

郁知把眼泪抹干,沉沉倒回被窝里。

阳光在落地窗上反射出隐约金色,外面雪还没化。

二楼窗外是封闭的世界。

而她睡在这张床上,这场无法逃离的关系从昨夜延续到白昼。

依旧像是昨夜未完的噩梦。



第十四章 雾中囚鸟



“Baby,搬去哪?”

“......”

郁知没回答,蹲在地上拆着一卷胶带,指尖已经被磨得发红。

“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迟晚悠闲地抿了口杯中的酒,“你刚搬进来,还挺拘谨。

“外面楼梯坏了,你要从消防通道绕路搬行李,我记得你当时就带了个纸箱和几件衣服。”

郁知连行李箱都没带。

她在过去找租住的房子时弄丢,也或许是被蓄意偷盗。

但她没多余的钱再买一个新的。

郁知仍蹲在那里,用力拉扯胶带的一角。

她回想自己在这里时的日常:和迟晚其实并不算亲近,但多少有点交情。

刚搬来时,确实很穷,每月房租都掐着日子给,还要兼职好几份工。

有几次,把工资打给国内后,身上窘迫,那几次的房租都是迟晚帮她垫付的。

迟晚慢悠悠把杯口凑近唇:“Well,本来还想问你要不要跟我再续租一年。”

“没想到,你跑得倒比我想象中要快。”

“...确实很突然,我应该跟你提前说的。”

“Baby,我可不care。”迟晚眯眼笑出点戏谑,“ I’m all for free choices.”「我完全支持自由选择」

“不过是懒得打扫,又懒得去找下一个 roommate。”

说罢,迟晚捋了捋自己红发,一抬眼,望到楼下车影。

“再说,Baby,我收到的这笔补偿款不低。”

“楼下那辆车是来接你的?”她嘴角轻轻扬起,眼里带着些调侃。

郁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Bentley Continental GT静静停在楼下街道处,车旁的少年靠在车门上,低头看手机,卫衣罩着的肩膀松垮,整个人笼在一层冷调的慵懒里。

平时的程聿骁,眉眼间少了几分暴戾,多得是冷漠。

看上去,竟没有那么多压迫感。

“那个人,是程聿骁对吗?”迟晚说。

郁知贴胶带的手一顿。

“他很有名,Baby,你居然会和他在一起,出乎我的意料。”

“嗯。”郁知轻声应了一下,又低下头,没有多做解释。

“他为什么不上来帮你?”

“你还真随时都有酒。”郁知没回答迟晚的问题,目光看向红发女人手中玻璃杯中所剩的半杯酒。

“明天还有课。”

迟晚站在窗边,手里捏着一个玻璃杯,指尖轻轻转着杯沿,杯中是琥珀色的液体,在布满陈旧锈丝的灯泡下摇晃。

郁知避而不答,她轻笑了声,笑意模糊得让人琢磨不透。

她耸肩:“生活就这样,我只是及时行乐。”

伸出一只手,指腹和美甲边缘触碰到纸箱边缘。

郁知顺势抱起整理好的纸箱,往室外走。

迟晚送她到玄关处,看着郁知推开门。

郁知抱着箱子,站在门外,准备开口说些道别的话。

迟晚状似再次慨叹:“去年这个时候——”

又来了。

郁知打断她的话:“去年这个时候,你也在参加“Occupy Wall Street”的抗议活动。”

“别只说我。”

迟晚唇角的弧度僵住。

......

玻璃杯沿搭在唇边,迟晚眯起眼,轻轻一笑。

“Oh, right,Occupy Wall Street.”

她漫不经心地重复了遍,像是从某种遥远的记忆中被抽丝剥茧地重新拽出来。

“是啊,那时候多热闹啊。”迟晚低声说道,指尖摩挲着玻璃杯的边缘。

“一年前,大家喊着‘We are the 99%’,我跑去Zuccotti Park举牌子。”

“Occupy Wall Street”

「“占领华尔街。”」

占领华尔街运动在2011年秋天爆发,大批抗议者涌入纽约金融区的心脏地带,高举标语,声讨社会的不平等和金融机构的贪婪。

郁知在去兼职的路上亲眼见过。

她从临近华尔街的餐馆后厨出来,整个人都被油烟和疲惫包裹,她从街道边被翻得杂乱不堪的垃圾桶走过。

那些个铁皮盖子上还有抗议者留下的写着彩色抗议语的报纸板。

当她转过街角,喧闹的声音像洪水般涌来。

她看向远处人头攒动的广场。

抗议者的身影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整条街,手举着五花八门的标语牌。

颜色鲜艳,字迹粗糙。

——“End Corporate Greed!”、“Justice for the People!”、“Tax the Rich!”......

那些标语怒吼着扑面而来,简单又直接。

郁知无法挪动赶着去地铁口的脚步。

在人群中,有个男孩站在最前面,手里的扩音器快贴到嘴边。

他的嗓音沙哑,像被砂纸打磨过,却依然用力地高喊:“This is our future! We fight for it, or we lose it!”

「这是属于我们的未来!我们为它而战,否则我们就会输掉它!」

他的声音随着风散开,越来越多人跟着喊了起来。

“We are the 99%! We are the 99%!”

「“我们是被那忽视的99%!我们是被那忽视的99%!”」

那种声音震得郁知耳膜生疼,她站在远处的街角,像被钉在地上一样无法移动。

抗议者的身后,是一排竖着“金融区”字样的路标,与背景里庄严的高楼格格不入。

那些光鲜的写字楼在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玻璃窗上映着落日。

冬季的残阳,冰冷无情。

带不来丝毫温度。

同样的,郁知也看见西装革履的金融从业者与举着标语的抗议者站在同一条街道上。

郁知猜测他是某管理层级出来勘察局面的,即便一句话不说。

一看身份就足够体面。

她眼中所见西装革履的白男,身边有几个保镖,鼻梁很高,挺得有点夸张。

冬风灌来时,鼻骨泛着淡淡的红,或许是因为冷,也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站在户外。

而抗议的群众,被拿着防暴盾的police阻挡,他们穿着单薄的外套,振臂高呼,鼻头因为情绪激动而酸楚的通红。

大风里呼出的白气在他们的脸侧散开,额头和面颊都被低温冻结得泛红。

从额头到面颊,从脖颈到手掌。

就连指尖,也是又红又僵。

凡是裸露之处,郁知看见那在寒风中的肤色红得像是冻烂的西红柿。

红得很离谱。

但没有一个人退缩。

实际上,最先转身离开的是由保镖护送的白男。

一方站在人流中央挥动标牌,一方拿着公文包朝私家车内屈身。

——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群体,在这寒冬气息里短暂并置。

后来,郁知终于迈动脚步,但不是往广场去,而是绕路去了附近的便利店。

她用最快的速度结账,买了一箱矿泉水和十来包压缩饼干,放在Zuccotti Park中抗议者所安扎帐篷的地上。

Zuccotti Park中,有抗议者跪坐在地上,还有人站在临时搭起的帐篷边分发瓶装水。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迟晚告诉她,要为普通学生所背负的助学贷款率发声,就来Zuccotti park找她。

但郁知没有去。

那一天,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她也不需要被注意到。

人各有志,她对政治不感兴趣,更不想参与敏感话题,从而影响自己的学业生涯。

她只需要安静上课,安静兼职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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