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好】第4章:腊月二十七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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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3-19

些学术理论进行了一系列的归纳、总结并生成了一大堆新的
科学术语和结构模型,然而,对于如何实际地解决问题,他们至少在那些论文、
杂志、视频网课里,根本他妈的连提都没提——操他们八辈子祖宗的!他们是研
究爽了、科研经费拿到手软了、名字前头加了一堆头衔了,但是对于自己这种有
问题的人,该怎么办呢?该怎么避免自我毁灭的出现、又该怎么预防自负人格的
出现、怎么形成真正健全的自信人格、或者如果出现了自我毁灭的倾向又该怎么
样转变,诸如这些具有现实意义的问题的解答,他们还真是惜字如金,连一个标
点符号都没说!

  但这种事情,在现实生活中却实在是太普通了。从来多的都是发现问题和提
出问题的人,至于如何解决问题,大家全都以为与自己无关。过了片刻之后,杜
浚昇认为,还是自己反应过激了,自己从小,卢玉珠就用「开卷有益」四个字教
育他,告诉他世间万事万物,都能从书中找到答案,但他也早就知道,卢玉珠说
的话,好多其实都不见得像妈妈自己认为的那样,伟大光明正确。

  既然他们没说,那就先不想了吧……

  杜浚昇在心中默默地告诉着自己。

  可与此同时,前天上午,自己跟游乔语和杨怡寒一起吃早餐的时候,所在电
视新闻上看到的那个加拿大留学生的案子,却忽然又在杜浚昇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其三,因为「俄狄浦斯情节」式关系,通常无法建立成为一种相对健全的情
感关系,继而如果长期被拘于「俄狄浦斯情结」式的关系的人,无论是主动的那
一方,还是被动的那一方,最终都会与对方演变成一种被叫作「病态共生」的关
系——即两个人的人格逐渐在这种关系中形成为一个人格;而在这种「病态共生」
所形成的过程当中,会存在一种所谓的「共生绞杀」的行为过程……

  「——而『共生绞杀』的意思是:在上述关系中的两个人的人格当中,最终
只有一个人的人格可以存活下来;而其中一个人,会用尽全力……抹杀掉、吞噬
掉……另一个人的人格……」

  杜浚昇几乎是浑身颤抖着,诵读出这句话的。

  ——这说的不就是他自己么?

  这一瞬间,杜浚昇整个人都挺直着,瘫在了自己的座椅上,双目无神地望着
眼前的天花板。

  而前天中午在游乔语车里,她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又在杜浚昇的耳畔不断
回响了起来:

  「……实际上,那是一种约束,是囚笼、是枷锁,是拴着你我的铁链!」

  「……杜浚昇,我之所以一直不愿意回来,就是因为我要逃离!而你,你对
我来说,你是在我『来的地方』仅剩下的唯一的执着!但我知道,我回不来了,
我永远都回不来了!而你,你曾经打开过家门,你看到过外面的世界,现在的你,
却又把门关上、把你自己亲手锁了起来……对不起,我没办法像你这样,我做不
到……」

  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内心世界彻底崩塌了。就仿佛电影《黑客帝国》
里男主角Neo在吃下红色胶囊后、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巨大的
虚拟电脑程序一样。

  随后,杜浚昇在腊月二十六这天半夜的三点多,做完了那个关于《俄狄浦斯
王》情节的梦之后,惊醒又失眠。他迟疑了一会儿,悄悄从自己藏在床下抽屉里
的背包中,掏出了两粒安神的药物,吃下去之后,又半梦半醒地躺在床上眯糊着……

  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如果把一个沉睡许久的人叫醒的
话,他可能就再也无法继续安睡了。

  ——只不过,内心世界的崩塌,又岂不是另一种重建的方式呢。

  直至第二天早上,自己的卧室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踏声音,接着,自己又
被书桌上杯子里剩下的半杯水泼到了脑门上,杜浚昇才惊醒。

  「你怎么睡到现在?造反啊!」

  「抱歉了,妈妈……几点了?」

  「几年了?你还好意思问!你说几点了——床头闹表上这么大的数,你不认
识吗?真是造反啦!」

  此刻已经是早上7点半了。

  今早起得确实够晚的。

  ——而她呢?

  她的飞机应该已经起飞了吧……

  杜浚昇从床上做了起来,捂着略感疼痛的太阳穴失落地想着。

  「问你话呢!跟我装什么哑巴?」第一次见到儿子如此怠慢自己的卢玉珠,
一下子怒不可遏起来,一拳砸在杜浚昇身旁的书桌上,又问了一遍:「——你这
真是要造反,是吗?」

  「早饭?呼……冰箱里不还有馒头和小米粥么,昨晚和前天还有剩下的土豆
丝和咸菜……拿出来热一下,不就能吃了么?」

  杜浚昇故意打岔道。

  「我问的是!你是不是!要『造反』!谁问你『早饭』了?」

  虽然只不过很无聊地跟妈妈皮了一次、讲了个谐音哏,但对于之前几乎从未
成功地对抗过卢玉珠的杜浚昇而言,确实在内心里产生了很大的成就感。

  但此刻的他,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在逗过母亲之后,当着卢玉珠的面儿笑
出声,于是这会儿的他,只能继续扮演乖巧,并很无辜又很歉疚地揉揉眼睛抬起
头,眼睁睁地看着卢玉珠:

  「哦……睡迷糊了,听错了。」

  「哼!行啊!不去上学、不去上班儿,还添毛病了,学会赖床了是吧?可以,
有长进!另外我问你啊,你让咱娘俩就那么吃剩菜剩饭?吃多剩菜剩饭能得啥病,
你知道吗?我问你话呢,你知道吗?——能得癌症你知不知道?」

  「偶尔吃一次『亚硝酸盐』,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一次都不行你知道吗?」

  「那总不能,浪费粮食吧?东西也没变质坏掉……」

  「那也不行!」

  「……那您要是不吃就算了,我今天……反正早上就这些了。」

  「你说啥?」卢玉珠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杜浚昇紧张地攥了攥拳头,看着卢玉珠,继续委屈地说道:「不是……老
妈,那我总不能再做一大堆新的饭菜吧?前天早上我做的,就没吃了,昨天一天
的菜也都剩下多半盘。您说,我要是再做新的,那就还得剩下……吃剩的,您说
我,那要是我把那些馒头、粥和小菜都倒掉呢,您还的说我……还不如我现在就
去拿出来热热,咱俩吃完了得了。」

  这番话,直接给卢玉珠气到傻了。

  她难以置信地伸出手去,探了探儿子的脑门,一摸脑门冰凉,卢玉珠又不禁
抿着嘴、皱着眉、瞪着眼,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把儿子打量了一番。

  「妈……你这是干嘛?你用这眼神看我干啥啊?」

  「我还想问你呢!你这是咋啦?也没病啊?跟我耍什么驴?怎的?你这是被
谁灌了迷魂汤了,还是谁给你支的招,跟你告诉你的、让你跟我这么说话的?嗯?」

  「谁也不是啊?妈!而且,您这俩问题,按您的意思,不应该是同一个问题
么?而且根本也没谁,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您不是总说我,『你在家待着就是
白白浪费粮食』么?我不是想帮着家里节约点儿粮食么?妈,你说,眼看着再过
不到一周就过年了,过年之前不把之前剩下的剩饭剩菜打扫光了,怎么能像样呢?
您说,您要是不吃吧,倒也行,其实本来可以在腊月二十三那天供灶王爷的,但
是……这腊月二十三还过去了,咱们家也既没有供桌、也从来都没有供奉灶王爷
的习惯,但您说,今天咱们要是把那些饭菜就那么都倒了、扔了,灶王爷要是看
见了,看见他没吃着的,咱娘俩给浪费了,祂能高兴么?」杜浚昇已经好几年没
在家里这么说过话了,上次他能这么说上一大堆话的时候,还是他还在抱着奶瓶、
刚学会说话的时候;话匣子一开,颇有些拦不住的架势:「——我就是这么寻思
的。本来您说,我爸就走了,家里就剩我们母子俩了,我这现在也没工作、也不
乐意上学的,您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咱俩的日子过的够苦的了!您说咱俩要是
在年前,不把剩下的饭菜吃光、再做新的,把没吃完的那么老多东西倒了,万一
被灶王爷在玉帝面前告上咱们家一状?我的天啊……我都不敢细想!不多说了,
老妈,今早起晚了是我的错,过后您怎么罚我、怎么骂我都行,我赶紧热饭去了!
你今天不还要跟一帮同事去校董周阿姨家拜年么?我这马上把饭菜给您热好啊!」

  杜浚昇这一大堆话,听得卢玉珠心里七荤八素的,而且她一时间被气得僵在
了原地,都不知道该不该对儿子发火:要说该发火,好像民间传说是有这么个说
法——腊月二十三以后不能倒剩饭,而进了大年三十儿之后一直到正月初五,都
不能丢垃圾,尤其是不能丢厨余垃圾,民间管这玩意叫「不能丢财」,受到杜浚
昇他外婆徐巧燕的影响,卢玉珠对民间的一大堆风俗仪式、淫祀规矩之类的也是
特别的迷信,儿子杜浚昇也知道;但要说不该发火,无论是在过去自己早上亲自
下厨、还是丈夫杜温言去世后让儿子去下厨,自己一日三餐,从来就没吃过一口
剩饭菜。

  她思来想去,结合着儿子知道她特别迷信这一点,再加上刚才这臭小子跟自
己说话的时候虽然不卑不亢,但很明显话里话外、字里行间都带着一股戏谑的意
思,卢玉珠立刻认定,这小子今天肯定是在拿自己这个亲妈开涮呢!但同时,卢
玉珠却觉得,杜浚昇这孩子从小到大,一直就被自己调教得特别听话,如果这小
子有心思涮自己、故意跟自己找别扭,那么肯定也不是这小子自己的意思——他
肯定是被人教唆着学坏了!

  「不对!这里面绝对有事儿!」卢玉珠想着,便立刻站在杜浚昇的房间里嚎
了一句,旋即又冲出屋外,走到厨房里,指着杜浚昇的鼻子问道:「你告诉我!
绝对是有人撺掇你、让你故意这么气我的!你说,是谁?谁这么坏啊?谁这么没
良心啊!」

  「哎哟,妈!您这话是咋说的呢?我刚才不都把我心里怎么想的,一五一十
地都告诉您了么?你儿子我从小到大,跟您撒过一次谎么?您咋还不相信我咧?
您赶紧去餐桌旁、或者回您房间去稍等会儿吧!」杜浚昇指着刚刚打开的炉灶说
道,「您看我这马上把锅都烧热了,待会儿这里油烟大,您万一站上一身油烟,
您还咋去周阿姨家拜年了?周阿姨有洁癖,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去稍等一会儿吧,
一会儿就好,啊!」

  越是见到儿子这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卢玉珠心里就越是气:「你少跟
我来这一套!我问你,你腊月二十五那天你去外头干啥去了?」

  「没干啥啊?」

  「没干啥,你没把当天早上的饭菜吃了喽?」

  「我……我就是去外头转了一圈嘛!闲着无聊,我去溜达溜达还不成?我又
没乱花钱!您真是想多了!」

  「你是去找宋振宁、去参加你国中的同学会了,对吧?我不早就告诉过你了
吗——『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这是我打你小时候就教育过你的——
我跟他妈妈关系好,归我俩关系好,你跟他该保持距离、还得保持距离,不是吗?
宋振宁那孩子,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孩子!你现在本来就不出息,你还跟他混?」

  「哎呀,不是啊!我那天只是跟他打电话,还没跟他见面呢!他原定的那个
同学聚会,得等到差不多元宵节前后呢!」杜浚昇大声说道,随后又笑声嘀咕了
一句:「……哼,跟谁您都是『鸟随鸾凤、人伴贤良』的,我现在身边一个朋友
都没有,又哪来的『鸾凤』、哪来的『贤良』?」

  「你说啥呢?」

  「……哦,没啥。我合计这煤气咋这么小呢,不是管线漏了吧……哦,没漏。」

  卢玉珠咬牙切齿地想了想,又问道:「那你是跟谁学的?你是不是在外面偷
偷认识什么歪魔邪道的人了?」

  「没有啊……我……我这一天,没工作、不上学,甚至也不咋出门的,我哪
来的歪魔邪道上认识的人呢?」

  「你少跟我装!我告诉你,我早就听见过,你在你屋里给一个姓杨的女生打
过好几次电话!这个姓杨的女生是什么人?她是正经学校念书的吗?你现在跟我
这样逗闷子、找没劲儿,是不是她指使的?」

  「诶呦,您咋合计的呢?真不是!我这就热一个冷饭凉馒头,咋还得需要有
人指使呢?」

  ——呵呵,果不其然,卢玉珠还是知道了自己跟杨怡寒联系的事情。不过倒
也不奇怪,毕竟卢玉珠每天对待自己,比国情部的探员跟安保局的特务查境外间
谍、查警检法系统内秘密结社的严苛程度有一拼,她若是不知道半点儿自己跟杨
怡寒的事情,那反倒是奇怪了。

  「行!你故意气我、故意瞒着我是吧?你把你手机拿出来,我看看!」

  一般情况下,普通家庭的子女们遇到这样的情形的时候,普遍都会跟家长们
报以强硬的态度据理力争,说些什么自己已经成年了、有隐私了,做家长的无论
如何都没权利再检查自己的手机之类的话;而换成一般情况下的杜浚昇,估计他
早就把手机老老实实地递给卢玉珠了;

  但今天的杜浚昇,却在灶台前装模作样地翻着炒勺,头也不回地说道:「哦,
那您要看您去我屋里找吧……我这睡得迷迷瞪瞪的,我也忘了手机放哪了……您
自己找一下吧,应该就在枕头边。」

  卢玉珠听了,便立刻返回了杜浚昇的房间。

  看着闯进自己卧室的妈妈的背影,杜浚昇不由得在心底里暗自痛快着。

  卢玉珠其实根本想不到,实际上今早杜浚昇这一切,都是杜浚昇有意为之——
就在昨晚杜浚昇睡觉睡到一半惊醒之后,他翻来覆去的把这几天从在医院里遇见
游乔语后又不得不跟她分离,到这两天每天都在电脑上查看的关于「俄狄浦斯情
结」的内容,他越想越心痛、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他认为自己虽然一直按照卢
玉珠的「人上人」规划路线努力奋斗着,但最终走到今天这一步,那么自己过去
的二十三年,完完全全就是白活了、完完全全就是个输家……想到这里,他对于
卢玉珠给予自己的压力,从被迫顺从和隐藏起来的厌烦,一夜之间就形成了憎恶
的心态。

  于是,就策划了今早的这番看似以卵击石、螳臂当车式的反抗——他准备报
复自己的母亲。他要让卢玉珠认清楚一件事:如今的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成了她
眼中一介「废物」的这件事,完全就是卢玉珠自己一手造成的!

  然而,对于卢玉珠这种脾气大、性子要强的人,杜浚昇甚至不能刚一上来就
爆发式的吵架,因为之前从来没有真正忤逆过妈妈的杜浚昇,也不知道自己怎样
做会真正给卢玉珠一个强而有力的报复,能够让她真正意识到,从头到尾都是她
自己错了。就像烹饪一样,如果上来就是大火爆炒,那么很可能就会夹生;对于
质地强硬的原材料,就应该先文火慢炖,再大火收汁。

  ——而他翻来覆去在预防性地模拟今早会发生什么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卢
玉珠会在跟自己发一通疯过后,来问自己要手机,看看自己这个样子,是不是被
什么人撺掇的,因此,杜浚昇便悄咪咪地从卧室里出来,把自己的手机藏到了大
门口旁边的鞋架里、自己的运动鞋里,并且还设置了无声模式。

  所以这会儿无论卢玉珠怎么在杜浚昇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无论她试着给杜浚
昇的手机打多少遍电话,她都没办法用「听声辨位」的方式,找到儿子的手机。

  「哪去了……藏哪去了?」卢玉珠边找,还边念念有词,「……绝对是有人
教坏的!绝对的!……藏起来了是吧?藏起来就是不想让我看见!……就是有人
教唆的!……哪去了?藏哪去啦!」

  杜浚昇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房间里发了疯颠一样的母亲,把自己的被子、床
褥、枕头和放在床上的自己的贴身衣物扬了一地,却什么也没说,但一向在家里
微微含胸、佝偻着后背的杜浚昇,看着锅里正在沸腾的剩下的小米粥,不由自主
地挺直了腰板、昂起了头。

  热完了小米粥、馒头、剩下的土豆丝、昨天晚上炒的百合虾仁炒沪港青,又
拿出了前天早上剩下的蓑衣黄瓜和昨天早上的陈醋菠菜花生米,杜浚昇把盘子规
规矩矩地摆了一桌,见卢玉珠依旧没有坐到饭桌旁,杜浚昇却依然给妈妈盛了一
碗小米粥,给自己也盛了半小碗。

  接着,他扒拉了几下,就吃完了——其实他还是想吃面包、喝牛奶咖啡,或
者是腊月二十五号那天早上的吊炉饼和豆浆。

  等自己吃完了,杜浚昇才站起身,转身靠着餐桌,对母亲昂首挺胸地说道:

  「妈!快来吃早餐啦!再不吃,菜呀、馒头啊、粥啊什么的,就又凉了!您
快来呀!」

  卢玉珠听了,立刻怒气冲冲地从杜浚昇的卧室里踏着罡步冲了出来,指着杜
浚昇问道:「小兔崽子!你把你手机藏起来了?你怕我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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